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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那位老婦人稍帶同情地說:“姑娘,要是你不介意的話,今晚你先到我那睡一下明天再打算吧,我那裡就我一個人。”老婦人見梓憶遲疑著,接著她又說:“怎麼啦?姑娘,你信不過我嗎?大家都是女人,你還怕我佔你便宜嗎?走吧······”說完,老婦人便用她那骯髒皺皮的大手拉起了梓憶那隻嬌嫩的小手。
不知道為什麼,梓憶竟然放膽地跟著老婦人走了。那感覺就像母親拉著女兒的手在走。
正當天阜打算閉著眼小睡一會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不遠處傳來沙沙作響的聲音,聲音越來越清晰。慢慢地,一位手拿著掃把的清潔男工人走到了他的身旁。然後那消瘦的老男人用沙啞的聲音對天阜說:“年輕人,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回家呀?這條路上有很多不務正業的流氓出沒,這裡很不安全的。你快回去吧······”只見天阜低著頭說:“我在這裡······沒有······家。”
那名老男人想了想,然後很親切地說:“年輕人,要是你不介意的話,今晚你就到我那睡著先吧。我那裡就我一個人。”老男人見天阜有點不好意思,接著他又說:“怎麼啦?年輕人,你信不過我嗎?大家都是男人,你還怕我非禮你嗎?大不了我打地鋪睡你睡床。來啦,走吧······”說完,老男人便用他那骯髒卻有力的手拉起了天阜那隻起了繭的手。
這一次,天阜竟毫無顧忌地跟在了老男人的身後。那感覺就像父親拉著兒子的手在走。
梓憶不知不覺地被那名老婦人拉回了“家”,天阜也不知不覺地被那名老男人拉回了“家”。那兩個“家”都很髒很亂,但都很溫暖。
那一晚,梓憶打地鋪睡著了,天阜也打地鋪睡在了老男人的床前。他們倆人都安心地睡過去了。這一覺從未有過的舒服。
當梓憶和天阜醒過來的時候,梓憶意外地發現自己正獨自一人躺在了老婦人睡的那張床上,而天阜也意外地發現自己正獨自一人躺在了老男人睡的那張床上。他們倆人都在床頭髮現了一張紙條,紙條上都寫著:我要出去幹活了,如果你要離開,那麼你在離開的時候直接把門關上就行了,祝你一切順利······天阜和梓憶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各自手中那張寫滿了“溫暖”的紙條,他們倆人都不知不覺地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得像永遠······
在離開之前,梓憶在那張紙條上寫下了兩個字謝謝。天阜也在那張紙條上寫下了兩個字謝謝。當那位老婦人回來的時候,她看到了放在枕頭下那張寫著“謝謝”的紙條還有一疊嶄新的鈔票。而那位老男人回來後,他看到的情景跟老婦人所看到的幾乎一模一樣。老婦人和老男人都情不自禁地哭了,哭得連貼在門口兩旁的那副對聯也忍不住皺了眉。
後來,梓憶在一個一開啟門就能看見山一開啟窗就能看見田野的地方租了房子就住了下來。而天阜則在一個公園附近租了間房子住了下來。
在同一片藍天下,梓憶總會在睡前不知不覺地想起了天阜,而天阜也總會在醒後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梓憶。那一種想不是一般的想而是好想好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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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相忘江湖2
慢慢地,梓憶開始習慣了一個人的生活。她每天總會揹著揹包很悠然自得地行走於遠山間田野中大街上小巷裡清溪邊······
當她行走在遠山間時。她總會看到很多上了年紀的婦女成群結隊地在半山腰的叢林裡割山草。割完山草之後,她們總會心滿意足地擔著那沉重的山草成群結隊地下山。在下山時,梓憶也總會看到一些赤著上身擔著兩捆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