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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也是。&rdo;但毫無疑問，既然我失去了一切，我得吃一塹長一智，對不對?我不能就這麼放她走。我清了清嗓子說，&ldo;也許我們應該到一塊兒。&rdo;

&ldo;我還住在華盛頓，明天就回去。&rdo;

沉默。我心裡失望至極，幾乎要窒息。

&ldo;再見，馬克，&rdo;雷切爾說。但那雙淡褐色的眼睛濕潤了。

&ldo;不要就這麼走。&rdo;

我儘量使聲音中不帶有懇求的語氣，但我認為h己並沒有成功。雷切爾看著我，什麼都明白了。&ldo;你想讓我在這兒說點什麼呢，馬克?&rdo;

&ldo;說你也想到一塊兒。&rdo;

&ldo;就這些?&rdo;

我搖搖頭。&ldo;你知道不止這些。&rdo;

&ldo;我再也不是21歲了。&rdo;

&ldo;我也不是了。&rdo;

&ldo;你愛的那個姑娘死了，回不來了。&rdo;

&ldo;不，&rdo;我說。&ldo;她就在我面前。&rdo;

&ldo;你不會再瞭解我了。&rdo;

&ldo;那我們就再次相識，我不是一時衝動。&rdo;

&ldo;跟以前一樣?&rdo;

我不自然地笑著。&ldo;是的。&rdo;

&ldo;我住在華盛頓，你住在新澤西。&rdo;

&ldo;所以我要搬家，&rdo;我說。

但是，即使在這衝動的話脫口而出之前，即使在雷切爾表態之前，我意識到自己是在虛張聲勢。我不能離開父母，不能將生意交給齊亞，也不能割斷那些難以擺脫的往事。在我的嘴唇和她耳朵之間的某個地方，這種脆弱的感情撞擊、燃燒，化為灰燼。

接著雷切爾轉身離開了。她沒有再說一次再見。我眼睜睜地看著她推著購物車走向門口。隨著一聲電子鳴叫，房門自動向兩側開啟。我看到雷切爾‐‐我生命中的至愛再次消失了，連向後看我一眼都沒有。我依然停在那裡，沒有追上去。我感到我的心轟然坍塌、摔成碎片，但我沒有做出任何行動去阻止她。

也許我根本沒有吃一塹長一智。

九

我喝酒了。

我的酒量不大‐‐年輕時酒壺一度是我的萬應靈藥‐‐但我在洗滌槽上方的壁櫥裡找到了一瓶老杜松子酒。冰箱裡有些滋補品，冷櫃裡我還有臺自動製冰機。你合計一下就明白了。

我依然住在列文斯基的那棟老房子裡。對我來說它太大了，但是我無意就此放棄。現在，我感覺對我女兒來說，它就像一個入口，一條生命線(儘管很脆弱)。是的，我知道言外之意是什麼。但是現在賣掉它就好比把她這扇門關上了。我不能那樣做。

雖然齊亞想跟我住到一塊兒，但被我婉言謝絕。她沒有繼續勉強我。我想到了多愁善感的丹&iddot;福格爾伯格(不是叫丹的那個什麼人)的歌曲，昔日的情侶們說話一直說到口乾舌燥。我想到了博吉質問上帝，誰將允許英格麗&iddot;褒曼進入他的杜松子酒吧而不是隨便哪一個。博吉在她離開後喝酒了。這樣似乎對他很有幫助，也許對我也會有所幫助。

雷切爾依然對我影響巨大，這一事實令我苦惱得要命。真的有些愚蠢幼稚。雷切爾和我初次邂逅在我大學一二年級之間的那個暑假裡。她來自佛蒙特州的米德爾伯裡，可能是謝裡爾的一個遠房表妹，雖然沒人能說清她們的確切關係。那個夏天‐&d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