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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裡被他嚇得一抖,不堪重負,給他腦袋一下:「你先下來,我尼瑪要聾了。」
張勝略略略吐舌頭,跳下來就跑。
有張勝這個食慾旺盛的傢伙在,週五放學後在各個烤肉店攢局是常規操作,大家已經總結出了一套簡明流程:勝哥先在群裡喊一聲,去的人扣一,不去的挨勝哥揍。
一套流程走完,群眾積極響應號召,以陳裡為首,刷了滿螢幕的「張勝是飯桶嗎?」
勝哥摁滅螢幕,不和他們計較。
陳裡收拾完書包,在校門口的樹下等今天輪到做值日的章澤他們,旁邊站著林崢。久等不來,兩個人也一時無事可做,就懶洋洋地曬中午的太陽,肩並肩地靠在一塊兒,在人流不多的角落散發呆。
路口的紅綠燈變色,馬路上的車流停滯,風吹過樹冠的嘩嘩響聲和落葉墜地的聲音不知不覺間變得很明顯,林崢享受地半睜半閉著眼睛:「真好啊。」
聲音裡不自覺地拖長、放慢了:「我以後想做可以每天曬太陽的工作,像今天這樣,可以吹著風看落葉……能和你一起的話就更好了。」
陳裡支起肩頭,頂頂他的:「醒醒,白天做夢像話嗎。」
「……真的啊,這可是我的真心話。」林崢哀嚎,像翻個身那樣偏過腦袋,不滿地拿後腦勺對著陳裡,繼續嘟嘟囔囔,「劉老師說要做對社會有用的人,在這之前我就先做對你有用的人。」
陳裡接著他的話題講:「對社會有用就是對我有用了。所以呢,有想好以後要做什麼嗎?」
林崢完全睜開了眼睛:「要做什麼……不如說我能做些什麼吧,純文科應該不行,我不是那塊料,太鈍了。」
陳裡聽他說自己「太鈍了」,輕輕笑了一聲,胸腔震動,震掉了落在他身上的一片枯黃樟樹葉。
「如果真的能有機會改變一點什麼,也許必須選工科——對我來說,其他我都不行。」林崢看著天,慢悠悠地講,「你呢?你想做什麼?」
陳裡毫不猶豫:「想做醫生。」
他果斷得林崢都怔住,倏地轉回頭,過兩秒才問:「這麼確定?」
「是挺確定的。」男孩子在近在咫尺的地方對他笑笑,眼睛裡罕見的有一點赧然,沒有被主人嚴實藏起來,「我想……治病救人,做點什麼。」
「和你一樣。」想做點什麼。
「陳醫生?」林崢往外倒退幾步,看著他,從上到下,目光裡滿是期待和鼓勵的笑意,「你一定會是你們科室最搶手的醫生,像我爺爺每次都要排一上午才能見一面的那個老禿頂教授一樣。」
「說誰禿頂?」陳裡嗤他。
「我是說你好帥。」
林崢不知道開心些什麼,懶洋洋的神情一掃而空,繞著他不停唸叨,「學醫啊,本科五年,研究生,博士,等你能給人看病,都是老帥哥了。」
陳裡想了想:「畢業以後還有規培,實習輪轉,應該是要很久的。」
「我聽說學醫和做醫生都特別特別忙啊?」
「嗯,我也聽說。」
林崢又不知道想到哪裡去了:「那到時候,我可以給你做飯,你每天帶著便當盒上班,像我媽一樣,每天的午飯都是我爸做的。」
陳裡想你還挺愛做飯的啊?委婉開口:「我應該也不會沒飯吃。」
林崢:「可是你點什麼外賣什麼難吃,老倒黴蛋了。而且到時候我手藝一定就巨好,肯定比你們食堂好吃。」
陳裡不知道他為什麼在這一點上這麼執著,但還是:「好吧,林大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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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聚餐
沒有林崢一起的烤肉是沒有靈魂的烤肉,林崢是一幫人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