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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現在卻是一具冰冷屍體。”
陰溼寒冷鏡中影(十)
林淯久眉心微皺,細細咀嚼著女子話中意思。前幾日客棧中那位哭得泣不成聲的老婦,面上愁思痛楚現,敘敘地念叨著“我兒已死”的清晰場面,依然停留在他的腦海中。莫不是,那老婦口中說的兒子,也跟面前女子的丈夫一般,被那些所謂官兵強行拉走去做一些世人想象不到的事情?
他閉上眼睛,腦中靜思冥想著,這個小鎮的奇聞怪事確是不少的,他與顧榕來此地,未多久,便已然碰到了一些紛紜繁雜之事。這些事情,好似被濃霧籠罩,讓人看不清晰前因,亦猜不出後果。
他身邊的女子皺著眉嘆了口氣,臉色蠟黃,好像一下子被拉回到當時那無比令人感動害怕與心驚的時候。
林淯久覺察出她似有一肚子話要說卻說不出口的心境,便露出寬慰的表情,對她說道:“姑娘方才說,那些官兵模樣的人尋出些男人,是為‘幫忙’。林某不知,他們是去幫什麼忙,又如何幫忙。還請姑娘說得更為詳盡些。”
女子看著林淯久的眼睛,他的眼睛清澈透亮,與自己近些年經商來所遇到的人不同,那些男人見到她,眼神中立馬多了一層意味。她心知肚明,從不點破。她原先是孤言寡語之人,在接觸到那些人事之後,也學著保護自己,大大咧咧的性子使得她看起來不那麼容易被欺負。日子久了,她也就心平氣和了下來,總是遇到那麼些人,可是,面前這個少年,容貌清雋,黑眸深邃,氣質優雅,與旁人不同。
女子心裡既感激又欣慰,幸好今日碰到的是這個少年,也幸好這個少年為他們夫妻倆解了圍,幫了大忙。可是,自己和丈夫遇上這等子事,恐怕不能久留。這相頡鎮,伏虎四處尋覓獵物,恐怕是不能待下去了。
“公子,不瞞你說,我對你所問之事亦是無從知曉。這鎮上的人,哪個不在猜測,發生了何事,哪戶人家不想拒絕他們的強制抓人?可是,奈何賊人人多我們人少,他們有權有勢,我們只是一介草民,在他們眼裡我等性命如紙,一踩即沒。”女子聲音幾近無奈幾近痛楚。
林淯久聽完女子的話,心中疑惑幾許,冷嘲幾許,幾種情緒混雜在一起,卻是隱忍不發。他隱隱地感到,相頡鎮上發生的事情,與外公和顧榕的北上運貨之事有些微聯絡,這其中聯絡幾許,當下卻是無從知曉。
當年他端正己身,心無旁騖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可是誰知,有人偏偏肖想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妄想褫奪他人物什。到頭來,那人確實是成功了,得到的東西幾乎數不勝數,想要去的地方隨手一指便可抵達。而他林淯久,失去了摯愛,失去了溫暖,觸手所及皆是寒冷。他彎下腰來,告訴自己曾經的他已經不在,現在的他是另外一個人。他一直彎著腰低著頭生存,灰頭土臉了,也不抱怨一聲。他已將自己打落塵埃,心冷如寒冰。
正是這樣的境況下,雷老先生辛辛苦苦,帶著年幼的他跋涉千山萬水,想要找一處落腳之地,混口飯吃,以謀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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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住到了青竹居,他便重新捧起詩書畫卷,一心想要抹去心頭哀色。只是可惜,他已不再是當初的他。
緣起緣滅,恩怨情仇,往日情濃,卻抵不過一朝謀變,一朝之間的人世兩分離。
林淯久收起思緒,他自方才聽聞女子所說之時,便憶起了曾經。那曾經,遙遠卻清晰,如洪水般滾滾滔天。
“公子想必也是不勝唏噓,我這粗人,說話不地道,就怕說錯什麼,讓公子勞心。”女子見林淯久許久未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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