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得了個諢名(第1/2 頁)
老爸看著她,笑道,我給你種下了不少名種呢!
媽媽說,對對對,然後對著我,你媽我記性不好知道為什麼嗎?因為你爸什麼都記得清楚,隨時問他,比自己記得準。
我當天下午就把這項自己尚不清楚的“特異功能”講與周佳聽,有點怕父母像往日一樣在開什麼無傷大雅的調情玩笑,對這個方法也沒什麼自信。
大概隔了一週時間,再與周佳聊天時,她就把整個“記憶宮殿”的玩法很清晰的教授給了我,並說這項“特異功能”需要持之以恆的日常練習,的確要磨合生成自己的腦中世界,找到與自己匹配的方法論。
那天后,我開始在我的園林裡種樹,周佳說,她將在她的星空中織網,我們展開了漫長的儲備競賽,知識囤積。
有一天,周佳很開心的說,她在她的學校,得了個諢名。
我問,哦,叫什麼?
她很自豪的說,落星先生!
我說,為什麼給你這個諢名呢?
她說道,知道辛棄疾的青玉案 · 元夕麼?
我們一同背道,“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
我繼續背,周佳卻停了。
她說,就是這句“更吹落,星如雨”,有“落星”二字!
我說,哦,原來如此!
那“先生”兩字卻是因為我的博學,周佳笑著說道。
怎麼呢?我不解。
她說,因為不論是他們說的還是玩的,我只要記下,轉天就能記得比他們6!因為我的“星網”密佈,可以更快更多更深更久的記憶,這樣隔三差五的總有人過來請教,我就真成“先生”啦!
周佳就是在這時提到與她並稱的“落蕭先生”,說這人名叫杜沐松,是她的好朋友。
我說,你的朋友自然也很厲害了,她說那是當然……
我心生羨慕,覺得自己也要有個“諢名”才好,不過日子一日日過,我終是沒得這樣一個清風俊逸的雅稱,也是我自愧不如的地方。
往事,我為什麼記得如此清楚,是因為我把它們全都編進了我給周佳建立的園林裡,那些樹,都很漂亮,它們的枝丫濃密、茂盛,少年時的我,每次建完,都會在高高的樹幹上棲息,我把自己想象成一隻鳥,是一隻名貴的,美麗的,會婉轉歌唱的不俗之物。
在我們最要好的那些大學時代的寒暑假,周佳愛玩一個遊戲,猜“閉目養神”的我到底是睡著了還是在“冥想”些有的沒的。
開始時她每次都猜得對,說睡著時我的呼吸頻率與“冥想”時完全不同,後來為了騙她,我在“冥想”時啟用了腹式呼吸法,她就很難猜對了。
想來好笑,那時貪玩的我,看她試了幾次都錯得離譜,於是教了她一種方法。
我紅著臉說,其實這法門很好破!
她問,怎麼說?
我說,你只須吻在我的唇上,我立時回吻你,就說明我在“冥想”,我沒立馬這樣做,而是反應了一會才回吻你,那應該就是在睡覺,剛醒。
她呸了一聲,做勢要打,被我逃開,轉身再看她,只見她臉紅到了耳朵根,很是可愛……
我睜開眼,此時太陽已落山,天邊暗青色尚有餘輝,想起大三那年隨百里末一起登機,也同樣看向過窗外,大概也是類似的天空,那一天,我也在想著周佳,幾次想在腦中修剪不久前為她建好的那顆畢業歐洲旅行大樹,想著沒有了我同行,哪些需要變動……但,很快我就放棄了,因為我發現,每動一個地方,它就枯萎一枝,多剪一點,它就慢慢崩塌,不知是不是那天莫名多事急了半個下午,或是因為忽又飛上了萬米高空,耳鳴襲來,心臟也顫動了起來,只得退出了為她打造的“記憶園林”,用更傳統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