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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入江湖?更怪的是,各路英雄不早不晚,但都這時來到太行山,你覺得天下果有如此碰巧之事嗎?”
雪山盲叟霍然立起道:“你這話大是有理,老朽此刻思想起來,亦覺破綻極多。”
陸文飛又問道:“前輩之秘圖從何得來?”
雪山盲叟略一沉忖道:“此事暫時無法奉告。”
陸文飛知他仍不放心自己,遂道:“前輩可曾去過古陵之內察看?”
雪山盲叟搖頭道:“老朽乃是殘疾之人,進去又有什麼用呢?”
陸文飛道:“如此說來前輩你是未曾去過那古陵內了?”
雪山盲叟點點頭。
陸文飛突然想起雪山盲叟,曾著人暗察亡父之事,不由得冷笑道:“你不用騙我了,你暗中派人察訪我家父卻是為何?”
雪山盲叟仰面冷笑道:“那要問問你爹為何隱居深山窮谷之內?”
陸文飛道:“武林之中誰都免不了有仇家,先父為了避仇,所以住在這深山之內。”
雪山盲叟沉吟了一會,嘆口氣道:“你可以去了,老夫不願與你多談。”
陸文飛道:“前輩心中定然有若干難以告人之事,只因你我素不相識,是友是敵極是難說,我不擾你了,告辭。”
回到臥房,天已將晚,只覺此事錯綜複雜,似是而非。傳說中之古陵藏寶,和自己懷中之秘圖又似無關,同時從種種跡象觀察,雪山盲叟頗像另一位持有秘圖之人。但茲事體大,不肯輕易吐露。
他奔波了一天,已然十分勞頓,往床上一倒,便即呼呼睡去,直到次日晌午時分,方才醒轉,睜開雙目,看了看日影,不覺大吃一驚,深悔自己如此貪睡,匆匆漱洗完畢,走到前面酒佔,四座一看,雖然仍有不少食客,比前幾天,可是差遠了,獨自要了酒菜,胡亂把肚皮填飽。突然想起前日所遇之王孫,此人江湖閱歷極豐,何妨去找他談談。
會過帳後,隨即回到後上房,舉手門上敲了兩下,只聽裡面傳出一個蒼勁的嗓音問道:“外面是什麼人?”
陸文飛道:“在下姓陸,求見這裡住的一位王公子。”
院門呀地一聲開啟,走出一位皓髮銀髯的青衣老者,對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家主人請公子裡面坐。”
陸文飛點點頭,大步行入,只見王孫笑容可掬站立花廳門首,微微笑道:“陸兄夜來辛苦了。”
陸文飛怔了一怔地道:“王見何以得知?”
王孫笑道:“太行山已是滿城風雨,兄臺兀目隆中高臥,不嫌太過託大了些嗎?”
陸文飛只覺臉上一熱,勉強笑道:“似兄弟這等末學後進,難道也會有人找上我不成?”
王孫不以為然道:“麼孫雲娘之事,兄臺乃是親眼目睹,說起來她又不過是一個江湖弱女子罷了。”
陸文飛暗中一粟道:“兄臺訊息果是靈快之極!”
王孫微微笑道:“兄弟所知,不過是道聽途說,見臺親身經歷之事,自然比我更為清楚。”
陸文飛苦笑搖頭道:“兄弟頭腦笨極,我是越來越糊塗,正要請教兄臺呢。”
王孫把他讓至玉花廳坐下道:“雪山盲叟玩火焚身,咎由自取,兄弟要辦的事情極多,兄臺不必因他之事為自己招來麻煩。”
陸文飛劍眉一揚道:“我輩行道江湖,路見不平,焉得袖手不管?”
王孫格格笑道:“兄臺生具俠腸義膽,兄弟十分佩服,只是這件事我勸你少管為妙。”陸文飛詫異道:“為什麼不能管?”
王孫冷冷一笑道:“表面看起來,雪山盲叟果是可憐,實際他並非好纏的主兒。再說雲娘雖被‘祁連雙屍’擄去,決不致有失。以兄臺此刻處境,無故開罪白骨教,實是不智之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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