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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知道老天爺是要戲弄誰,就在鬱昕嗖一下換條腿佯裝翻身,同時準備以迅雷不急掩耳之勢把駱隋帆頂開的時候, 駱隋帆也動了。
他挪了下身子,用沒有人可以抗拒的聲音深情說:「師父,其實我——」
「嗯!」
蘇斷腿的聲音戛然而止,空氣詭異的靜謐一秒後,緩緩散出一聲綿長又隱忍的吐息。
鬱昕的腿沒被蘇斷,其他什麼有沒有斷就不好說了……
鬱昕瞬間懵掉, 怎麼會這樣啊, 他換了條腿, 小徒弟也換了個位置,他卯足勁頂人,然後小徒弟就……悶哼一聲。
蒼天啊,聽聲音都能聽出來人有多痛,所以他膝蓋到底莽到了什麼?小徒弟的尾音都疼得發顫了,這世上還有比他更糟心的師父嗎,他寶貝徒弟的小寶貝如果被他頂撞得不能搞寶貝了可怎麼辦啊!
鬱昕手足無措只想吸氧,他張張嘴想道歉又閉上,如果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幹嘛,但聽耳邊小徒弟顫抖的氣音,他覺得可能需要先叫個醫生。
「你,你還好嗎。」鬱昕一動不敢動,據說人受傷之後最好不要上手妄動,而且關鍵這地方他也動不得啊,更不可能疼了吹吹。
空氣中還是詭異的安靜。
又過去幾秒,似乎緩過來的小徒弟順勢側倒在床上,一隻胳膊還攬在鬱昕肩頭,他說:「師父,我不好。」
聽著有點委屈,鬱昕搜腸刮肚地找能安慰人的話,最後還是挑了句最實用的說:「要不,我帶你去醫院吧。」
「這個看醫生能治好嗎?」
靈魂發問,空氣再次陷入沉默,骨折了好像還能接,可這個能不能,鬱昕他也不懂啊,這得算軟組織受傷了吧?它不是一個固定的形態,還能大能小的,這一腿下去,斷倒不太至於,可萬一會影響伸展運動呢。
鬱昕自責,特別自責,他像沒忍住的渣男一樣認真做擔保:「我家有根幾百年的老山參,回來帶給你,大補,真的。」
駱隋帆抿唇,在黑暗中努力憋笑。剛才那一下是有點疼,但真不至於怎麼樣,自己什麼情況他還是瞭解的,可是小師父慌亂的樣子好可愛。黑暗的環境放大了心底滋生的惡劣趣味,他輕輕嘆氣:「以後我要是不行了——」
「不會的!」鬱昕立刻打斷,男人怎麼能說自己不行,這給他心疼的,他立刻打下包票,「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駱隋帆勾起嘴角,單手撐著腦袋看向鬱昕問:「所以師父會永遠和我在一起嗎?」
在、在一起?
就因為自己不行了,就要委身於他?!!
鬱昕撲騰一下坐起來:「你瞎說什麼呢?」
現在醫學條件這麼好,怎麼就不能治了?大小夥未來還長,怎麼能自怨自艾自暴自棄,鬱昕氣得直往外冒成語。
駱隋帆沒料到鬱昕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他開啟床頭的小夜燈,在暖色光裡看見鬱昕訝異的表情。
這麼抗拒嗎?他在心裡輕輕嘆聲氣,剛才鬧那麼一出其實已經讓駱隋帆腦子清醒起來,鬱昕才認知到自己性向不久,也許還在迷茫,他直接表明心意其實有賭的成分在裡面。現在看起來,成功的機率確實不大。
燈突然亮起,雖不刺眼,但鬱昕還是下意識地眯了下眼。一雙明亮的狗狗眼平日裡神氣十足,現在微微耷著眼皮,嘴巴也微微嘟著,落在駱隋帆眼裡便成了說不出的可憐巴巴。
他心裡瞬間軟得不行,如果鬱昕是隻小笨兔,那他就把最鮮嫩的青草和胡蘿蔔擺在各個洞口,總有一天這隻小饞兔自己會跑出來,何至於被嚇成這樣。
鬱昕這邊還在五味雜陳,但駱隋帆看上去倒很平靜,似乎還有點不解他為什麼突然坐起來。
然後在鬱昕尷尬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