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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蕭綺近的已經抱住了她的手臂，撒著嬌，&ldo;知道阿綺你最好了，我帶了食盒和小碗，分我一半呀?&rdo;

&ldo;你是阿綺什麼人，哪來這麼大臉面?&rdo;

&ldo;一半?虧你想得出來!&rdo;

第一個出頭的遭到了群起攻之，沒一會就被擠出了小圈，蕭綺哭笑不得，扶住險些被掉到地上的木勺，止住少女們的糾紛，將被擠出去的少女拉回身邊，&ldo;其實晚上早點去應該也是有的，姐姐妹妹們何必來搶我的?&rdo;

&ldo;等下了課還有練習要做，誰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放人。好妹妹，好阿綺，我不貪心，來讓我嘗一口。&rdo;

俏麗的藍裙少女一把握住蕭綺手中木勺，見她沒反對，下手飛快，搶先挖了一勺。

被舀起的冰粉在勺上顫抖著，浸透了糖汁的透明流體好像一塊名貴的紅寶石，令人目眩神迷。在低低的驚嘆聲中，冰粉隱沒於少女口中，少女臉上顯出夢幻般的幸福感，背不出書的煩悶被一掃而空，雙手握緊，再開口時雀躍無比，&ldo;我、我好喜歡這個!&rdo;

學舍裡一群少女圍在一起，不時發出壓抑著的驚呼和笑聲，劉蕪靈厭煩地看了她們一眼，翻著手上的書，卻一點都看不進去，再抬頭時忽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學舍門前，&ldo;阿棠?!&rdo;

已經連著五天沒來上課的司棠笑容溫柔中透著疲憊，&ldo;靈靈，來嘗嘗這個，五味樓新做的水晶湯包，我等了好久呢。&rdo;

蕭綺看著她這樣子就煩，司首輔作為母親最大的對手，他家裡的情況她可聽人說了不少。之前司棠被壓著來往來居道歉卻被人接走的事情她也聽小雀說過，按母親手下反饋的訊息，直到今天司棠都沒敢回司府，躲在簡家繼續做她的大小姐，當下冷笑一聲。

&ldo;你等了好久?也不知道是誰一邊自命清高，一邊臉皮都不要貼著長姐的親人叫舅舅。這兩天錢花得開心嗎?流玉軒的簪子，織女閣的新裙，你這便宜舅舅倒是寵你，就是不知道讓他聽到你上次策論裡把商戶貶為國蟲草寇，還會不會開心?&rdo;

司棠臉色唰地白了，&ldo;你斷章取義，胡說些什麼!士農工商，本朝之前商戶仍是賤役，農為國本，商為流通，重要性本就不同……&rdo;

冷冷的聲音自身後傳來，打斷了她的爭辯，&ldo;人說三日不見，刮目相看。五日不見，書院裡教的什麼你全忘了嗎?策為實論，敬文朝為什麼廢商籍、開港口、通商路，上次蕭綺的策論已經分析的很清楚。司二，站外面去，什麼時候想清楚了什麼時候再回來。&rdo;

上次學舍考試，策論一科，正是蕭綺與司棠兩人並列榜首，和司棠沒有選學的算學一科一起，成為了連年榜首失敗的陰影之一。

站在學舍裡的蕭綺露出一個諷刺的笑容，司棠手邊拎著的精巧竹編食盒啪嗒落地，她捂住胸口，眼眶迅速蓄滿了淚水，唇色發白，清麗淒婉，轉身哀聲道，&ldo;許夫子，我沒有。&rdo;

然而負手而立的許夫子只厭惡地看了她一眼，&ldo;不要讓我說第二遍。&rdo;

許夫子在書院裡向來以嚴苛愛才著稱，之前司棠是學舍裡的佼佼者，只有看她責罰別人的份，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輪到自己。司棠連食盒都不敢撿，踉蹌著站到了門外。許夫子越過她，學舍裡原本各自聚在一處的少女們乖巧落座，絲毫看不出之前的嬉鬧活潑。

巡視一圈學舍，許夫子開口，&ldo;上次講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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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蕭綺將今天丟臉了的司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