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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兩隻手比了個小球形狀。
我也趕緊小小聲接話:用那個時空定位器。
張文笙道:我帶來的,用在白老闆身上了。白老闆留下的,用來送走櫻子了。我現在沒有這個東西了。
我怔住:「沒有這個東西了」是什麼意思?
張文笙苦笑道:意思就是,當時情急,為了救你,我用掉了定位器。現在我已沒有穿越法力,我也穿不回去了。
第30章 他喝醉了啥樣
六、
一刻鐘過後,我與張副官攜手並肩步出軍帳,氣氛融洽,談笑風生。
新秘書一溜小跑迎上來問:少帥英明,帳這麼快就查完了?
張文笙還沒說話,我都能感覺得到他周圍的空氣幾乎凝固變成刺刀。
我揮揮手:真帳假不了,做得很細緻啊,我很放心,哈哈,哈哈哈。
新秘書也陪我哈了幾聲,目光遊移不定。張文笙去給我們張羅午飯的時候,他又湊過來,作心腹狀問我:少帥,我來投帖時就聽老鄉們說,張副官曾經鬥膽跟您搶女人,這事究竟有沒有呀?
果然事情傳了幾個人就全變了樣。我懶得計較,直接頂回去道:我不中意佟小姐。
新秘書滿臉「哦跟我想得一樣」的瞭然,不很小聲地喃喃自語道:那是,都說少帥喜愛北方戲,寵幸過唱白娘娘的大洋馬。我想這才是真的。
聽他這般胡說八道,我恨不得立刻掏槍崩斷他的腿,但想了一想,眼下更難擺平的是我爸,好漢不吃眼前虧,還是不要太在我爸爸面前露臉的好。
故而我也沒有摸槍,只是橫了他一眼道:不是大洋馬,他是個男旦。其實我看你也很不錯啊,會不會唱《斷橋》?
這一整天往後,這個新來的秘書都自覺自願離我很遠,連遞東西都是放下就閃開,不願同我手沾著手。我的耳根子登時清淨了很多。
中飯在營內吃。我遂我爸的心意,帶了些好酒來犒軍,也有風雞、鹹鵝、餚肉。我爸那六十三個營的營長,排開也有八九桌,舉杯齊聲祝酒之時,氣勢亦是豪邁宏闊。
他們大多不是軍人出身,據說其中有幾人還是我爸寵信過的剃頭匠、澡堂茶房、茶館小廝和優伶。諸報刊物,時常對此冷嘲熱諷。
這種事我爸向來不以為意的,他指張文笙做他副官時不是跟我說解過麼:英雄不問出處。
就是這些不知出處的英雄狗熊,大家披上軍皮個個像樣,喝下烈酒面紅耳赤。趁著酒意,就都來我的面前大獻殷勤,給我敬酒,好話說盡,大抵是終於認可了我這個少帥,將來也會跟我的爸爸一樣帥,坐鎮一方,統御這支軍隊。
張文笙陪侍在側,因為有我爸爸的密令,不可以讓我受累,所以有酒來他就替我擋著。
他可以護著我不被人灌酒,卻擋不住衝著自己來的一波又一波。酒過三巡,他多多少少也飲了不少。看著看著,他的臉就紅起來了,目光遊移,沒有平時那麼銳利。
我心裡想,都說酒後吐真言哪,機會難得,我有話就現在問他。
帳中滿是酒氣,這張副官趴在桌案上,圓瞪著一雙眼,身體一起一伏地喘氣。
我端個杯子靠過去:笙哥,笙哥!
張文笙喝了酒,此時鼻音很重,講話甕聲甕氣的。他應我道:你一叫我「笙哥」準沒好事。
看來真的是吐真言了。尷尬是尷尬,可我確實想聽他的實話。
我問他:你是因我才回不去了,是不是很恨我?你將來會不會報復我啊?
張文笙拿手掌硬撐起腦袋,把自己的脖子捋直了,忽然一笑道:回不去就回不去了,沒什麼要緊的。那邊也沒有人在等我。
講真,這是我沒有想過的。我從來沒想過張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