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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撣撣披風,又說:那好,私交不談,你是張副官。張副官,今天我要先查軍帳,你帶我上你帳中去看。
第29章 被遺忘在逆亂的時間裡
五、
我原計劃是這個樣子的:查帳這種事須做得機密,旁的人不好跟著。等我進了張文笙的軍帳,只剩下我們倆,我就一把揪住他的領子,壓低點聲音,質問他一番。
我要問問他這幾十天來為什麼躲著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等我跟著張文笙,大步踱進他的軍帳,果然連新秘書在內,沒我的命令都不敢跟進來,大家全守在門外,帳中一時只剩下我們倆。
我拿眼睛打量他,想著什麼時候動手比較好呢?冷不丁他猛地一轉身,一隻手揪住我的披風,就把我拖到臉跟前,惡狠狠開口質問。
他問:曹士越,你到底想搞什麼鬼?
餵……這就太不好了吧。
我被他晃了兩晃,腳尖點地很吃力,頭都有些暈了。
這個時候腦子不能用,我也想不到別的,就實說道:為什麼佟老爺子死後,你便不再理我,他不是我殺的。
張文笙鬆了鬆手,由我的雙腳落了地面。他壓著嗓子道:他不是你殺的,他其實是我殺的。
我一愣:他也不是你殺的,他是我爸斃掉的,當著你我的面,你都忘了嗎?
張文笙道:你記這事,就只得這樣嗎?當著你的面有人被一槍打死,你就沒有旁的感慨了?
我說我沒想我爸爸這麼做。他可能是為了給我出氣,我也沒想要他殺人給我出氣。
張文笙道: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個道理,你看來是不懂的。
我想了想,的確不太明白。他是參透先機,搬我爸爸來救我一命,因此上我爸把佟老爺子抓起來殺了。這件事因我而起,要難受也應該是我先難受,搞不懂姓張的他難受個什麼勁。
張文笙看看我,嘆了口氣,突然一撒手把我鬆開了。
你不是要看帳本嗎?我找兩個文書來幫你理。他說。
這個時候,他神色自若,方才一瞬間的戾氣已經儘量平復了。說著話,這還不動聲色地劃開了兩步,離我的身體遠了一點。他那個樣子,就好像覺得我是什麼碰不得的東西似的。
我不給他滿意,立刻追上去問道:後來我仍舊讓人給你送飯,你門也不讓進,又是什麼道理?
張文笙道:上一個夜夜送雞湯的現在還江湖飄零、生死未卜。大家都是穿越來的,我心裡慼慼,這也不行嗎?
他說的也是,沈蔚仁離營後都不曉得去了哪裡。我爸派人在周圍鄉鎮市集下了海捕公文,沒有什麼結果。
我說,沈蔚仁說他穿越來是想要經天緯地的,他在我身邊時,早也沒有跟我講。難道你也跟他一樣,你穿越來找我,不是來搭救我的,你也是有啥大志向?
張文笙嘆了口氣道:我沒有他那種志向。
我說:你說過你是為我穿越而來的神仙。
張文笙打斷我道:沒有神仙那部分。
我又說:總之你跟沈蔚仁不一樣,你跟佟家妹子也不一樣。
張文笙道:沒什麼不一樣,我們都是圍著你的事情轉,也都不會有好結果。
這話我就不愛聽了。
沈蔚仁沒有死,櫻子也沒有死,他老張的這個口氣就彷彿他們都已被我給害死了。
我轉身躥到桌案邊,一抬屁股就在軍帳帳本兒堆上坐了。
帳不能這麼算吧?我敲著屁股底下的帳本說,沈蔚仁是我寬放他,櫻子的事兒我也沒供給我爸。我能做到的,我都做了,我說這位張副官,你可不能這麼擠兌我。
張文笙遠遠站在原地,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