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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不知道好壞,我跟他話都沒兩句。他拿了別人寫給我的信直接讀,多臊的話都直接朗讀。
我爸點頭道:哦。
看他樣子就是不打算管了。反正讀給我聽也是他的主意,他的人不會變通,乃是忠勇的表現。
我也不想同他多言,看他不理會,我就掉臉走。
臨走的時候我說:我回去繼續抄經。你殺人太多,我給他們超度超度也是應該的。
我爸臉皮特厚,完全不以為慍,指著桌上排開陣列的少女小像,問我:看看,有沒有中意的,先納來做妾。
眼下我若挑一個女子,儘快成家,可能他這個當爸爸的會滿意些吧。但我忽然想起張文笙說的——若不喜歡,不要勉強。
一眼看去,都是紙片中人,沒有戳我心肺的。何況我也不想學老頭子納妾,連來訪的洋人都說,男人娶太多妻子,是把妻子當成貨物與奴隸,這樣是不好的,很不進步。
我說:沒有。我不從相片上挑。
我爸頷首道:你還是忘不了唱戲那個白駱駝。
跟他真是越說越亂,我道了聲安趕緊走。
關門時又撣一眼,我看見我爸還在研究那些照片,甚至拿了眼鏡出來戴,仔細地賞玩。
不多日,他從裡頭挑了一個,派人備厚禮去送給人家父母,聘為第五妾。
四、
追求我的女子忽然就將變成我的又一個媽。
這沒什麼,上一個我險些下聘的女子,我親爹殺了她爺爺,還把事情賴了給我。
此外,我爸爸那個號稱為我穿越而來的副官,自此之後,不再理我,我們私下裡沒了交情。
而且,一度最受我信任的秘書,在九里山搞譁變失敗,然後消失無蹤。
這些事情發生前,我在抄經。這些破事發生後,我好像還是隻是每天抄抄經。
開什麼玩笑,這怎麼能行!
時逢九月初,我爸好事近。
他娶前面四個老婆都是不聲不響的,一頂小轎抬進後門。這一次可能是他覺得老是偷偷摸摸的很對不住自個兒,想要一次償清的意思,就把納妾事體,搞得陣仗很大,直接登報宣佈結婚。
於是海內皆知矣。提前半個月,就有人來登門送禮賀他,我家裡那四個媽也總是哭鬧。
有時候還會專門撿我爸耳提面命教訓我的時候,來我們爺倆面前哭鬧,就在書房門外坐著哭。
我覺得尷尬,趁著那天我爸心情好,還能聽進人言,就給他耳朵上藥,說我要惕厲自省,一掃頹氣,搬去九里山大營見習軍務。
我爸頗猶豫了幾天,還是答允了。畢竟他同別人滿口胡話說的那個我,跟眼下這個抄經的弱雞很不一樣。馬上就要一見他的同儕兄弟了,他也曉得這些個大帥、司令,個個都是人精,我直勾勾走到人前,恐怕要現原形。
老頭子大筆一揮,寫了個手令,著張文笙領我巡視各營事務,歷時三天。
三天這麼短,毛都學不會。但我暫得自由,不必聽姨娘們吵鬧,又可以直接去軍營內當面質問張文笙,問問他到底為什麼躲著我。
也算不同往常,有了新鮮氣象,讓我心中暗喜。
我爸戲做全套,讓人給我備了套軍裝,像模像樣,也掛了上校銜。又派一個班的警衛,我騎馬去營裡這一路,他們持槍列隊,就在後面跟著。
一時排場很大,我再不是走在路上人不識的曹家公子,而是軍中少帥曹士越。路邊看熱鬧的人無不動容,指著說:那個就是曹少帥,焚掠佟家的就是他!想不到年紀輕輕,看上去細皮白肉的,實是比他爸爸還狠!
我聽著這話有點不對,就問我的新秘書:他們說什麼呢?
新秘書在我身後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