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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雅陷入深思：&ldo;這次就太誇張了，他失去控制，放鬆了自制力。&rdo;

&ldo;或者說……&rdo;哈利說，&ldo;他進入了下一個階段。他想讓大家知道他有多聰明，所以開始展示被害人。在維格蘭露天游泳池殺害梅莉代表他高聲吶喊，希望得到注意，但幾乎沒有跡象顯示他失去了對處決式殺人手法的控制力。他用那條繩子頂多也只是一時疏忽而已，除此之外，他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你不同意嗎?&rdo;

卡雅沉思片刻，搖了搖頭。

&ldo;再來是艾裡亞斯&iddot;史果克，&rdo;哈利說，&ldo;這次有什麼不同嗎?&rdo;

&ldo;他用緩慢的死法折磨被害人，&rdo;卡雅說，&ldo;顯露出殘暴的本性。&rdo;

&ldo;利奧波德蘋果也是用來折磨人的刑具，&rdo;哈利說，&ldo;但我同意你的說法，這是第一次在他的手法中看見殘暴的成分。但同時這也是他清醒的選擇，他選擇顯露自己的本性，沒有受到別人逼迫。他對顯露的方式依然很謹慎，依然掌控住一切。&rdo;

服務生將咖啡壺和咖啡杯重重地放在他們面前。

&ldo;可是……&rdo;卡雅說。

&ldo;什麼?&rdo;

&ldo;這裡有點兒怪，一個殘暴的兇手怎麼會提早離開現場，沒有目睹被害人受苦死亡?根據房東太太的說法，她是在客人離開之後，才聽見浴室傳來撞擊聲。兇手先走了……這不是有點兒怪嗎?&rdo;

&ldo;有道理。所以他是什麼?一個假裝殘暴的兇手?他為什麼要假裝?&rdo;

&ldo;因為他知道我們會對他進行側寫，就像我們現在做的這樣，&rdo;卡雅熱切地說，&ldo;這樣我們就會朝錯誤的方向尋找。&rdo;

&ldo;嗯，也許吧。如果是這樣，他是個心思細膩的兇手。&rdo;

&ldo;你認為呢，大智者?&rdo;

哈利倒了咖啡：&ldo;如果他真的是連環殺手，那我認為做案地點分佈得很廣。&rdo;

卡雅傾身越過桌面，壓低聲音，尖細的牙齒閃閃發光：&ldo;你認為他可能不是連環殺手?&rdo;

&ldo;呃，他少了一個特徵。連環殺手通常會被一些特殊因素所激發，然後才犯下命案，因此有些因素會不斷出現。但在這些命案中我們看不出兇手在犯案時曾經性侵被害人，而且做案手法也不盡相同，除了博格妮和夏綠蒂都是死於利奧波德蘋果。這些命案的犯罪現場非常不同，被害人也非常不同。被害人有男有女，年齡不同，背景不同，身形不同。&rdo;

&ldo;但兇手並不是隨機選擇被害人，被害人都曾經在同一棟小屋過夜。&rdo;

&ldo;確實如此，所以我才不那麼確定我們所面對的是典型的連環殺手，或者說，兇手並不具有典型的殺人動機。對連環殺手來說，通常殺人本身就足以構成動機。比如說，被害人都是妓女。他們並不在乎被害人是不是有罪，只要是容易得手的獵物就行了。我只知道有一個連環殺手對於選擇被害人有一定的標準。&rdo;

&ldo;雪人。&rdo;

&ldo;我不認為連環殺手會隨便用山間小屋房客登記簿的一頁來選擇被害人，而且如果在荷伐斯小屋發生過任何事，足以構成兇手的殺人動機，那他就不是典型的連環殺手。另外，對一般的連環殺手來說，這個顯露自己的舉動來得太快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