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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輕地把忍住的那半個咳嗽咳完，因為往下需要憤怒的力量，&ldo;你不是我們的團長。我們是川軍團。&rdo;

他厚顏無恥地看著我，&ldo;撥給我指揮的就是川軍團。&rdo;

我盯著他，&ldo;川軍團的團長是虞嘯卿。&rdo;

龍文章半點不嗑巴地說：&ldo;他死了。你們現在歸我管。就是這樣。&rdo;

我只好沉默，現在他最大，怎麼做他說了算，你能怎麼辦呢？

那傢伙解決了我之後，思維立刻跳到另一個地方去了，&ldo;和英國佬兒打交道是真他娘叫三屍神暴跳。你們不會正好有人會說英語吧？&rdo;

我立刻力圖離開他的視線，但那群折騰日本零碎的傢伙無一例外地看著我。於是我們這位初次謀面的團長把大手一揮，把我們全包在裡邊，&ldo;你們從現在起就是我的指揮部了。&rdo;然後他對我說：&ldo;你升級了，上等兵，你以後做我的傳令兵。&rdo;

我無法讓自己不去看車上那具中國兵的屍體，他的上一位傳令兵，現在成蜂窩了。他明白我那意思，自覺有趣地看了我一眼，說：&ldo;看你運氣了。那條腿怎麼回事？&rdo;

郝獸醫替我回答：&ldo;他拿手榴彈敲死一個軍曹時被敵軍用刺刀從後邊捅了。&rdo;

老頭兒有點兒氣乎乎的，所有人都有點兒，因為都知道我在替阿譯受過。

龍文章饒有興趣地重新打量著我，&ldo;原來你能做好一個上士可做不好連長？上士放心，這仗打完，治不好你的腿，就拿我的腿給你接上。&rdo;

我們無法不錯愕地看著他。但我看著他的時候絕對不是錯愕，是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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