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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一側的丫鬟抬手阻止了她的動作，冷冷道：&ldo;呆著別動。&rdo;

言罷自行掀開轎簾下了轎子，商青鯉在轎中聽得轎前有人問道：&ldo;朝雲，東西拿到了麼。&rdo;

這音色商青鯉熟悉至極，正是玉無咎。

&ldo;拿到了。&rdo;被喚作朝雲的丫鬟回道。

&ldo;嗯…你回季府吧，她交給我。&rdo;玉無咎道。

&ldo;是，九爺。&rdo;

衣袂凌風的聲音傳入耳中，而後便是一片寂靜。

一隻手掀開轎簾，接著探進來半個身子，玉無咎臉上的易容還未去掉，入眼的是一張陌生的臉。

&ldo;抱歉。&rdo;玉無咎伸手將商青鯉攬入懷中，抱著她出了轎子。

轎子停在一條很深的巷子裡，轎夫們早已不見身影。沉沉夜色裡，冷月慘澹的光輝灑落而下。夜風透過衣衫鑽進心裡，有些說不清的冰冷。

商青鯉沒有應聲。

玉無咎抱著她沿著巷子向絡府走去，一時只聽得見他雪白錦靴落在地上的聲音。

&ldo;明日我們離開長安，去南蜀。&rdo;

商青鯉閉上眼，依舊沒有應聲。

走到巷子盡頭的時候，玉無咎腳下一頓，冷聲道：&ldo;閣下是？&rdo;

&ldo;賞月的。&rdo;雍容的音色裡浸著兩分笑意。

&ldo;……&rdo;商青鯉一怔，有些不可置信地睜開雙眼，向前看去。一條細窄的街道連通著對面的巷子，巷口一人籠在陰影裡，看不清模樣，只隱約得見他頎長的身形，和在夜風裡飛揚的寬大袖袍。

玉無咎沉默了一剎，遲疑道：&ldo;江道長？&rdo;

江溫酒從巷口走出，抖了抖袖袍，道：&ldo;傳察使大人這是偷了季夫人出來…賞月麼？&rdo;

&ldo;……&rdo;玉無咎抱著商青鯉的手緊了緊，道：&ldo;道長意欲如何，不妨直說。&rdo;

&ldo;不如留下一起賞月？&rdo;江溫酒輕笑一聲道。

&ldo;……&rdo;玉無咎目色一冷，抬步轉身就要離開。

&ldo;貧道的意思是…&rdo;江溫酒腳下一點，人已經落到了玉無咎面前，笑道：&ldo;留下季夫人陪貧道一起賞月。&rdo;

&ldo;貧道&rdo;兩個字落入商青鯉耳裡，她不由一挑眉，第一次聽這人如此自稱，當真是不正經的很。有些煩悶的心情，卻在這聲&ldo;貧道&rdo;裡變得輕快了起來。

&ldo;呵。&rdo;玉無咎冷笑一聲，道：&ldo;那便看道長的本事了。&rdo;

他凝神探視了片刻，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隱藏的氣息，飛身把商青鯉放到巷子上的一處屋頂上，眸色複雜的看了商青鯉一眼，而後回身落到巷子裡。

玉無咎沒有用兵器，江溫酒的君子意亦不在身旁。兩人赤手空拳而戰，江溫酒使一套掌法，玉無咎使一套拳法，交戰在一處。

江溫酒的掌法招式隨意，或推掌或壓掌或劈掌，每一招看起來都輕飄飄的，像是沒有什麼力道，廣袖流雲，像是閒庭信步拈花般悠閒。

玉無咎的拳法亦不是走的剛猛路子，或直拳或勾拳或擺拳，間或還有兩招刺拳，接起江溫酒的招來不急不緩，從容自若。

兩人從巷子裡打到屋頂，又從屋頂打到巷子裡，江溫酒朗聲笑道：&ldo;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