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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討厭？&rdo;

我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他真正想說的是什麼，只得老了臉皮，斷斷續續地道：&ldo;怎，怎會討厭？你，是你，我，我願意的……&rdo;

他大喜過望，一把抱緊我，呵呵笑道：&ldo;好小黃，從今往後，你都是我的，我會讓你神魂顛倒，身子再也離不開我，哎呦！&rdo;

沒見過這麼直白的，我心裡惱怒，恨得一口咬他肩上。

只可惜，這般甜美，只得幾日。

到得第八日，參商和合丸毒性發作，我方明白，為何谷主會如此篤信，用一顆藥丸，可以控制住一個人。

實在是，恨不得將自己身上的每一塊肉都咬下來，恨不得拿頭去撞牆，去蹭乾淨身上的皮肉，最好撞個血肉模糊，也勝過這般痛苦。

疼痛比起來已經算不得什麼了，心底無窮無盡的狂躁，彷彿從體內就欲將人撕成碎片，偶爾清醒時的絕望，又令我恨不得一頭撞死，自行了斷，也好過如此醜態百出，將自己最不堪的一面，呈現在最在乎的人眼底。

我如惡鬼一般哭號，嘶吼，瘋了一樣去撞牆，叫罵，開始出現幻象，在我眼裡，是蕭雲翔，是楊華庭，是谷主，是一切我想忘掉，卻忘不掉的鄙陋的回憶。

我詛咒，撲打，像蠕蟲一樣爬著求饒，我恍惚間看見谷主，撲過去抱住他的腿喊，求你，給我藥，我以後會聽話的，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想讓我爬上誰的床我就去爬，讓我當狗我就當狗，只要給我藥，求你，只要你給我藥，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然後我開始撕扯身上的衣服，我迫切地想要露出身子來證明自己還有點勾人的價值。我不記得自己叫什麼，只知道心裡很急，很著急，谷主要不要我？如果要我，能不能先給我藥？

能不能先讓我，止住這無邊無際的痛苦？

有人一把壓住我的身子，兩隻手臂如鐵鉗一般圈緊了我令我不得動彈。我這時看清他的臉了，是沈墨山，我心中大怒，瘋狂掙扎，他一來谷主便要走了，谷主一走便不肯給我藥了。我大罵他，拿最難聽的話詛咒他，讓他滾，但沈墨山表情猙獰，一個勁抱著我不撒手，我心裡恨極，低頭狠狠咬在他手上。

他悶哼一聲，卻猶自忍著不撒手。我使勁用力，一直到口中充滿血腥味，一直到牙齒咬得疼痛不已才鬆開，恍惚間，我看到他的手背血流如注，我打了個激靈，忽然腦子又有些清醒。

&ldo;墨山？&rdo;我遲疑著問。

&ldo;是，是我。&rdo;他緊緊抱著我。

我痛苦地閉上眼，嘶喊道：&ldo;殺了我，求你，殺了我！&rdo;

&ldo;休想！&rdo;他怒吼著，板正我的臉道：&ldo;老子花了那麼多心血，砸了那麼多銀子在你身上，你敢說讓我殺了你？你敢撂擔子？你他媽是我的人，聽明白沒有？老子沒說你能死，你他媽休想死，你休想！&rdo;

我哭得一塌糊塗，哽咽著道：&ldo;殺了我，太難過了，殺了我。&rdo;

&ldo;我知道，&rdo;他把我緊緊抱住，啞聲道：&ldo;我知道很難過，但咱們得熬著，熬過去了就好了，啊，乖，我陪著你，咱們一起熬著。&rdo;

我憤恨起來，道：&ldo;熬個屁，你他媽自己試試，我熬不住，太難了，你他媽站著說話不腰疼……&rdo;

&ldo;難也得熬！&rdo;他怒吼一聲，道：&ldo;過了這個坎就好了，啊，你熬過了，咱們就能和和美美在一塊了，啊！你不想嗎？跟年畫上一樣的好日子，你不想嗎？！&rdo;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