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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懸殊,梁傾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途中想逃,周嶺泉將她拉下來,動作有些粗魯地佔領她的身體。
可是,吻落下來,又太繾綣。
梁傾在慾海沉浮,彷彿她在此沉浮了一輩子,早已分不清,自己是想上岸,還是想就此溺斃。
她的頭髮不知不覺又長了許多,纏在他支撐的手腕上。
周嶺泉在絕望的邊緣,想,若能這般,困住她一生,又有什麼不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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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風還是未止,屋內卻靜下來。
落地燈照出他們靜止的肉/體的溝壑和起落。
他們側著抱在一起,周嶺泉像個孩子似的,埋在她的頸窩裡。
到了此處,梁傾反而有種塵埃落定似的心平氣和。
她輕輕撫著他背上那塊突出的骨頭,說「周嶺泉,我知道,這一年來,你都不快樂。其實,就算我與你去了港城,也並不會改變什麼,你周旋其中,只會日復一日,疲憊不堪。」
「但我沒有辦法一天一天看著你不快樂,最終成為你的父親,你的伯父們那樣的人 若這是你選擇的 我當然尊重,但我沒有辦法接受去見證這個過程 若是如此,肉身的廝守,又有什麼意義 你,我,還有我們最終都必然走向變質 」
「如果這就是別人說的『永遠』,那這種『永遠』對我來說與凌遲無異。」
周嶺泉遲遲不答,彷彿入睡,但他呼吸的頻率出賣了他。梁傾知道他沒睡,卻也不再說話。
她想起,許久之前,他們在港城一別,說的那個世界末日海枯石爛的冷笑話。
其實此時此景,她倒希望成真。
她等他回話,等得太睏倦,體力消耗殆盡。
最後一絲清醒還在,還記得交待他:「你的襯衣釦子縫好了,紙袋在門口櫃子的第二格。你走的時候,記得拿。」
她能做的就是這些,不虧不欠。
她真誠堅定地愛過一個人,無論如何都不遺憾。
這般睡過去,忘了他有沒有再回什麼話。
只是被他摟得太緊,翻身都不行。
半夜朦朧轉醒一次,覺得後頸處有些濕意,像是屋內下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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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冷潮突至,第二天週日,梁傾意外醒得晚,枕邊無人,被子裡已徹底涼下去。窗外仍是那種簌簌的風聲。令人不得安寧。
她也顧不上冷,赤腳去翻門口的櫃子。
果然,櫃子空了,只剩一陣陳舊的潮味。
作者有話說:
晚上還有三章
第84章 剝離
「所以呢???他就這樣 走了?」
何楚悅下午自西寧回來, 見梁傾正坐在地板上,拆那些奢侈品盒子,認認真真地在網上搜尋價格。
「嗯。」
何楚悅心情也低落, 換了套居家服, 挨著梁傾坐下來,嘖嘖地看那些包的價格。
「我們可真是一對難姐難妹。」她靠著梁傾的肩膀,靜靜地說。何楚悅平素咋呼慣了, 若是靜下來,便是真的傷了心。
梁傾摸小狗似的, 摸她的臉。
「你查價格做什麼?」
「年底了, 好幾個賀老師他們那裡對接的公益組織都在籌錢。這些東西, 還回去他肯定又要找我吵,還不如我索性賣了,以他的名義,把錢捐了。」
「你倒還為他著想 那你們現在, 到底幾個說法?」何楚悅問。
「其實 我也不知道 可能是分手進行時吧。我瞭解他, 他會想通的。 」
「狗男人, 悄沒聲走了。」
梁傾不搭腔, 把一個迷你的包在手上掂了掂,說:「你說說,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