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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比對，想找到你的生身父母，但失敗了。當年教授為了保護隱私，沒有把我倆的基因樣本上傳到資料庫。所以我們從未想過，你竟然是教授的孩子。&rdo;

&ldo;您一直都知道？&rdo;這幾個字尼斯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頓說出來的，他臉色可怕極了。陳鷗不能責備他言辭中的強烈指斥之意。而且他也有種奇怪的負疚感，像是自己辜負了尼斯。

&ldo;教授臨終前才告訴我。這些日子，我一直沒有找到機會說。&rdo;陳鷗把尼斯半攙半抱地扶起來，&ldo;現在我們不討論這件事，我帶你去休息。&rdo;

尼斯沒有掙扎，順從得好像小孩子。從客廳沙發到尼斯的房間只有幾步路，陳鷗忍不住看了他好幾次，以為他受打擊不過昏厥過去。然而尼斯一直睜著眼睛，雙目甚至毫無淚水。

推開尼斯房間的門，陳鷗愣住了。

床鋪整齊，窗戶緊閉，中央空調系統的出風口被關了，一股潮濕的黴氣在鼻端揮之不去。這絕不是一間近期住過人的房間。

&ldo;這些日子你都住在哪兒？&rdo;陳鷗質問，心底慢慢升起一股涼氣。他的孩子五年未見，回家後自己竟把他忽視得這麼徹底。

&ldo;客廳沙發？&rdo;陳鷗又問。家裡沒其他房間了，尼斯不可能住進教授的臥室或書房。接著他突然明白了。尼斯外表如此糟糕，卻對他的起居飲食體貼入微，只能說明一件事。

&ldo;你一直睡在我房間門口的地板上？&rdo;他無法置信地問，&ldo;怕我自殺？&rdo;

尼斯慢慢抬起雙眼。

&ldo;明天我就會搬出去。&rdo;他答非所問地說。

陳鷗沒有回答，將他帶到自己房間，把他按倒在床上。

&ldo;睡吧，今晚由我來守著你。&rdo;陳鷗坐在床邊。聽說身世後，尼斯一直在顫抖。人在精神受到極大刺激時，肉體會做出相應反應，陳鷗非常瞭解。不理解的是為什麼尼斯竟然如此抗拒教授是自己生父？他看起來就像聽說自己父親是個卑鄙無恥的混蛋，而自己是由強&039;暴而生的孽種。

時間慢慢流逝。正當陳鷗覺得尼斯逐漸平靜下來的時候，尼斯開口了。

&ldo;那天我看見您吻了教授，在嘴唇上。&rdo;尼斯聲音還在顫抖，但幾乎已經恢復了平靜，&ldo;這是兒子對父親的禮節，抑或生者對亡者的告別？我可否也像這樣吻您一次？&rdo;

他得到的回答是&ldo;嗒&rdo;的一聲，燈熄滅了。房間陷入了黑暗。

聽著陳鷗離開的腳步聲，尼斯慢慢在床上蜷成一團，就像肉體再也抗拒不住精神的痛楚。

第二天早上，來叫尼斯用早餐的陳鷗發現床上空空如也。

&ldo;二十歲出頭的首富，沒有長輩約束，誰會在家過夜？按照八卦週刊的描述，這類人普遍每天中午在不同床上醒來，身邊圍著三四個赤身裸體的小明星，有男有女。&rdo;來用早餐的夏爾評論說，&ldo;像你一步都離不了教授才是奇葩。&rdo;

儘管前一天晚上陳鷗自己也向尼斯建議去受生活，但聽到夏爾說得如此理所當然，他仍然感到了強烈的不快。而且，讓他更加心驚肉跳的是，不快主要源於妒忌。是妒忌尼斯的年輕幸運，還是其他？他不敢細想。

陳鷗把鹽遞給夏爾，警告說：&ldo;別得罪你的老闆。&rdo;這時夏爾已經認命地當上了研究所的ceo，不過他幹得很順利，獲得了研究所所有人的歡心。幾個專案組負責人更是把他疼得如珠如寶。

&ldo;我只會花錢。&rdo;夏爾向陳鷗坦白道，&ldo;他們來跟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