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車了。
“隨便。”
“你吸了嗎?告訴我。”
“上帝啊,沒有。”
“尼克,我們有約定的,你去哪兒了?”
“怎麼了?”他低下頭來,“和一幫人到一個女孩家裡聊天,然後一起看錄影。”
“沒有電話嗎?”
“對不起,”他說著,火氣冒了起來,“我說了對不起。”
我反駁道:“這件事我們早上再談。”話音未落,他已逃進房間,砰的關上房門並且上了鎖。
吃早飯的時候,我狠狠地瞪著尼克,出賣他的是他的身體,像一部空轉的汽車搖擺不定地顫動,下巴歪斜,眼睛是躲躲閃閃的乳色玻璃球。他與加斯帕和黛西制訂放學後的計劃,輕輕地和他們擁抱,但聲音卻尖銳刺耳。
引言(4)
凱倫和孩子們走後,我說道:“尼克,我們得談談。”
他警惕地打量著我。“談什麼?”
“我知道你又在吸,我看得出來。”
他怒視著我。“你在說什麼呀?我沒有。”他的目光鎖定在地板上。
“那你不介意做一下毒品檢測吧。”
“隨你的便。”
“那好,我想現在就做。”
“好啊!”
“穿衣服吧。”
“我知道我是應該打電話的,我沒有吸!”他幾乎是在怒吼。
“走吧。”
他飛快地走進他的房間,關上了門,出來時穿了一件淺色T恤衫和一條黑色牛仔褲,一隻手插在口袋裡,頭低著,揹包斜背在一隻肩上,另一隻手裡提著電吉他的琴把。“你說得對,”他走過我身邊,說道,“我回家以來一直在吸,整個這個學期都在吸。”他離開了家,隨手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我跑到外面,喊他,但他已經走了。怔怔地呆了一會兒,我又回到屋裡,進了他的房間,坐在他沒有鋪的床上。我在書桌底下撿起一張揉成一團的紙,尼克寫道:
我是如此瘦弱
可我不在乎,想要另一根欄杆
那天傍晚,加斯帕和黛西衝進屋來,從一個房間跑到另一個房間,最後停了下來,抬頭望著我,問道:“尼克去哪兒了?”
我嘗試了我能想到的各種辦法來防止我兒子陷入冰毒癮,但是,正如每一個冰毒癮君子的父母都會了解到的一樣,這種毒品有著一種獨特的可怕品質——它會使你感覺興奮,它還使你變成幻想狂、失去幻想、具有毀滅性和自我毀滅性,然後你就會做出非理智的事情。尼克一直是一個理性聰慧、出奇精明的快樂孩子,但是一吸冰毒,他就變得面目全非,彷彿完全變成了另一個人。
尼克總是處在流行潮流的浪尖上——在他們的時代裡,愛心熊、小毛驢、變形人、忍者神龜、星球大戰、任天堂、槍炮與玫瑰、嘈雜音樂……當然,他也是苯丙胺類毒品的開路先鋒,在政治家們譴責它為“襲擊本國的最糟糕的毒品”的幾年前他就上了癮。在美國,苯丙胺類毒品無疑是使用得最多的烈性毒品,超過海洛因和可卡因兩者相加之和。
我們家的故事是獨一無二的,但也是全球性的,就像一個毒癮故事與另一個毒癮故事彼此呼應。我第一次去參加嗜酒者家庭互助會時就瞭解到,我們竟是如此的相似。很長一段時間,我抵制參加這種聚會,因為這些聚會經常使我落淚,但是,漸漸地,我發現自己變得堅強,我的孤獨感減輕了,不再感到那麼煩惱了。另外,其他人的故事使我有了準備,不然的話,我會被那些挑戰攻擊得敗下陣來。它們雖然不是什麼萬能藥,然而,我對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任何理解和指點都感激不盡。
我非常急切地想幫助尼克,阻止他沉淪、拯救他。這種瘋狂與我的罪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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