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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的時候他把寶物含在嘴裡,用更小心的方式帶著寶物離開展櫃, 然而寶物在嘴裡化掉了。
鬼舞辻無慘只是又等待了一輪季節的交替, 但是產屋敷無慘卻又重新渡過了人生的十八年。
水中的倒影殘缺不全, 就如同反覆被撕裂的靈魂。
從賣藥郎手中拿到的藥只剩最後一絲殘餘,不夠再一次輪迴了。
而這一次他也絕對不會在任何時候放開無慘的手。
鬼舞辻無慘在產屋敷家的庭院裡站定, 迎著月光,踩著滿地的枯葉, 向著那間熟悉的居室走去。
如果他的寶物最後一定會因為所謂的規則而被搶奪,那為什麼不在開始的時候, 就完全的佔有, 在他的身上烙印下自己的痕跡?
容貌俊美卻又邪肆的白髮男人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紅梅色的眼睛裡卻沒有分毫的笑意。
這一次, 他不會給任何人,事物,或者是蟲機會了。
推開薄薄的紙門, 燭光映照下的便是在榻上沉睡著的產屋敷無慘。
「我回來了。」
無數如同蛇一般蜿蜒的鮮紅色觸手爬向產屋敷無慘,帶著他離開這間狹小的屋子。
……
產屋敷無慘覺得自己似乎又做夢了,因為只有在朦朧的夢境裡,他才能真切的聽到並不存在的聲音。
眼皮下的眼珠輕輕顫動著,就算隱約察覺到周圍環境改變了,他也沒有睜開眼睛。
按照以往的經驗,現在不可以睜開眼睛,睜開眼睛就會重新回到那樣無趣的世界中去了。
「無慘。」
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是很好聽的男聲,語氣也和想像中的一樣溫柔。
不過考慮到他並不認識夢境裡的人,無慘並沒有貿然回答。
在視覺封閉,意識卻活躍的淺眠裡,無慘無比清晰的察覺到了溫度略低卻柔軟濕滑的蛇纏住了自己的手腕。
他因為那異常的溫度一點點蹭過面板而忍不住顫慄,然後是第二條,第三條……
好多的蛇,多到產屋敷無慘幾乎躺在蛇群上,身上的每一寸面板都被略微粗糙顆粒感的蛇身摩擦。
這個夢的走向讓無慘有些猜不透,不過他倒是沒有什麼害怕的情緒。
但是他實在是太敏感了,蛇遊走過的地方,雪白的面板上就留下了一道濕滑的紅痕,就連動彈一根手指都稍顯費力。
「我在幫你治療身體。」
有些黏膩軟滑的蛇向著產屋敷無慘身上鑽動著,像是某種海邊的生物,習性使然讓它們熱衷於躲藏在狹小陰暗的縫隙裡。
「治療……身體?」
他還是沒有忍住,回問了夢中的聲音。
產屋敷無慘太想要身體好轉起來了。
耳邊有輕笑聲傳來,「你什麼也不用做。」
危險的紅蛇圈起白皙脆弱的喉結,阻止了無慘想要用力後仰的脖頸。
從身體上傳達到腦海的觸覺與平時完全不同,他緊張到微微顫抖。
一隻手握住了產屋敷無慘的手,讓他不至於手中空空,無所依靠。
他像缺水的魚一般,躺在晃動的紅蛇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身軀似乎因為毒蛇獠牙的刺入,完全軟化成了一團水,然後被獵手一點一點吞噬掉。
又像是蛛網上被束縛住的獵物,身體被固定住無法掙動。
「睜開眼睛,看著我。」
無慘已經有些聽不進那個聲音說的話了,這個夢太過激烈,在這樣下去,就要驚醒了。
他還不想醒過來,想要讓這個酣暢淋漓的夢更久一些,醒過來以後就不會再聽到聲音了。
他下意識的抓著那條和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