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產屋敷無慘的左手被有一些不太好聞的灰塵氣味的人抓住,有些粗糙的手掌拂開他的五指,攤平掌心。
「今天沒有起來用餐?」
略硬的指甲劃過無慘的手心,一筆一劃慢慢的寫著。
「風呂。」
無慘凝神感受著手上的筆畫,開口說道。
「太頻繁了。」
那隻手繼續在無慘的手上寫道。
「風呂。」
那隻手鬆開了無慘的手。
無慘眼睫微垂,那雙漂亮的眼睛裡卻沒有一絲光。
他沒有再開口重複,只是伸手向著自己的枕邊摸索。
在熟悉的位置上,他摸到了觸感冰涼的金屬製品,於是毫不猶豫的拿起那樣物品,用力的搖晃著。
如果有人不聽話,只要晃動這個東西就好了。
黑色的鈴鐺叮叮鐺鐺的響個不停,不過無慘聽不到,自然也不會吵。
他抿著唇在枕邊搖晃著鈴鐺,直到再次有人拉住了他的手。
新過來的人身上帶著幹木頭的味道。
「風呂。」
產屋敷無慘再次重複道。
「跟我過來。」
那人在無慘的手上寫著,然後伸手去拉他。
無慘被那股強勁的力道拉的從被褥中坐了起來,有些鬆垮的白色裡衣因為手腕處的力道被拉的歪歪斜斜,露出了小片肌膚。
貴族少爺面板細嫩雪白的脖頸上覆蓋著深深淺淺的紅痕,刺目的讓拉他的人驀的鬆開了手。
產屋敷家又瞎又聾的小少爺,竟然不知什麼時候被人猥褻了。
真是可憐,被人做出了這種事情也懵懵懂懂,也沒有喊叫,一定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夠了。」
預想中摔倒在榻上的情景並沒有發生,無慘反而又一次聽到了在夢裡出現過的聲音。
也只能聽到那道聲音。
他好像很生氣。
除了生氣之外,還有什麼情緒?分辨不出來。
他重新落入了夢中那個有著火焰味道的懷抱裡。
「已經夠了。」
鬼舞辻無慘從產屋敷無慘醒來之前,就一直站在房間的角落之中。
從昨夜的時候,他就已經發現了,產屋敷無慘這次被奪走的不僅是聽力,還有視力。
他想知道,在黑暗和寂靜中渡過十八年的無慘,究竟是如何生活的。
現在他見到了。
與世界所隔絕的人,會以何種的姿態生存。
被健全之人欺辱,無法有效溝通,都是徒勞。
產屋敷無慘靠在鬼舞辻無慘的懷裡,不喊也不叫,他睜著霧濛濛的眸子,歪著頭去摸鬼舞辻無慘的唇。
和指尖溫度相當,有著上下兩片的柔軟薄唇,唇下是覆著一層皮肉的下巴,兩側是豐滿一些的臉頰,往上是高挺的鼻樑,在手心下眨動的眼睛,飽滿的額頭,有些蜷曲的頭髮……
鬼舞辻無慘就那麼定定的看著他,任由他的手掌摸過自己臉上每一處不平的筋肉和骨骼,嘴角卻是連初時不達眼底的笑意都不見了。
「我知道你長什麼樣子了。」
隨著手掌清晰的感受到鬼舞辻無慘的面頰,那張臉似乎被無形的線條勾勒出來,勾勒成了一張可以被那雙霧濛濛的眼睛看到的臉。
「我是什麼模樣?」
在鬼舞辻無慘問話的時候,產屋敷無慘的手又一次輕輕的放在了他的唇上。
感受著手下張合,還有些微震動的唇,產屋敷無慘倒是難得的笑了。
摸著鬼舞辻無慘的唇,結合著他的話語,產屋敷無慘第一次從聽覺和感覺上,更清楚的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