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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而現的跑動聲,還有越來越近的粗喘,風輕一下坐直了身子,玉爐那丫頭的青布衫子一下出現在門口,一手撐著門,一手扶著腰際,正拼命地喘氣。看一眼前面的姑娘,再“蹬蹬”地急步過來。
“三、三姑娘,呃……”說得太急,她竟一下哽住了。
“慢點。”月白一下抓住玉爐的手,眼裡滿是焦急之色。
篆香遞過清茶,玉爐也顧不得燙“咕咕”地喝了下去,順了氣才道:“午時還差一刻,錢公子首個交卷出來了。”
“錢易交卷了?”月白一下煞白了臉,看著玉爐重重地點頭,身子竟有些搖搖欲墜站不穩了,風輕忙一把扶住她坐了下來。
“正是,聽說是自信十足的樣子。”
“是嗎?”月白失神地應道。
“姐,你也別急,這不過是會試而已。再說了也不見得先交了卷第一名就會是他嘛。”風輕按壓著月白的肩,沉穩地道。
看向妹妹,月白急切地問:“是這樣嗎?”
“當然!你要相信孫公子的能力。你不是說過他很有文采的嗎?”
“是的是的,我……相信他。”
“相信他就好,別擔心了,我們再等等看還有其他的訊息沒有。”回過頭看看紅潮還未退去的玉爐,風輕對篆香道,“篆香你去。”
訊息一直傳來,自錢易交卷也陸續有人交卷,待到申時,韓偵也笑眯眯地出了場,而孫何直到近酉時才交卷退場。
酉時一到,第一場考試結束,清場。這時傳來一個令人吃驚的訊息,由禮部下達的公文,寫明取消江南考生錢易以下兩科的考試,紅底黑字地貼在考場外,一時間眾人譁然。
風輕與月白也大吃一驚,禮部也沒有說明緣由就這樣取消了錢易的考試資格,這究竟是為什麼?一直到用膳時才知道一些事情原委。
“皇上有意一改過去爭先交卷、草率成文的浮華之氣,考官都知道這一點,但在考試時並沒有明說,想來也是要狠狠地整治一下這些‘快手’。考試結束時,在場外遇上了禮部尚書大人,問起此事,尚書大人並沒有明說,只說要煞煞他們的銳氣。我猜應該是這個意思,想借錢易此次事件來一改過去二十幾年來的不良風氣。考官也是為了這個原因故而此次考題出題十分冷僻,許多考生都摸不著頭腦,紛紛要求考官說明。這在以前歷次都是允許的,而此次卻得不到回答,故而許多考生遲遲不能落筆,唯有錢易早早完卷。考官們也連其卷子都不看,紅筆一抹便作廢了,而且同時取消了第二、三場考試的資格。”大哥說這話時滿是可惜之意,他一向挺看中錢易的。
“這樣豈不是有失偏頗?”風輕提出,雖然早就聽說了科舉會有此改革,但卷子都沒看便扔棄了實屬故意打壓之態,很難說明其沒有實學,而且眾所周知錢易確實是有才華的。
“這個就叫心照不宣、矯枉過正。”二哥笑眯眯地一語道破,“對於那些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人,想要整治二十年來的不良風氣,這叫殺雞給猴看,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
換言之,這實屬錢易的不幸。
可想而知,接下來兩天,錢易大鬧了考場,均被攔下。於是不免在酒肆裡喝得爛醉如泥,大叫大嚷地弄得四下裡不得安寧,眾人既憐憫他又幸災樂禍。沒錯,是幸災樂禍!錢易被黜落對大多考生而言是少了一個競爭對手,所以對他們而言這未免不是件幸事。
還有那些在鯉躍居狀元彩上下了大筆銀子在錢易身上的人也莫不哀號連連,盡其所能地謾罵,只恨自己眼光如此不濟竟會把銀子壓在這麼一個才考一場就被除名的傢伙身上,那個悔呀恨呀的。狀元也不知會落放誰家,賭彩一日日地攀高,想著白花花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