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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看來,月白與風輕確實有諸多相似的地方,除了身形樣貌同樣的清雅之外,連書卷味道也如此相同,只不過,月白羸弱而嬌柔更甚,眼裡透露的是柔和以及淡淡的倦愁。這與風輕不一樣,風輕的眼是清澈的,明淨得有如春風、清明的湖面。
風輕看到月白忙站起身來,“三姐,怎麼樣了?”
月白的眼輕眨,閃動著喜悅與羞澀的光芒,並沒回答妹妹的話,只是輕輕地別過了臉去。
風輕拉著月白的手,眼看向身後的孫何,他帶著傻傻的笑容,眼裡只看著月白,一掃剛才所見時的頹廢苦悶,他們……是愛情吧?
韓偵拍拍孫何的肩,“難得出來遊玩,就晚些回去吧。”回頭對風輕說,“看過別人釣魚嗎?”
風輕搖搖頭,魚是吃過卻沒見著怎麼釣上來的。
聽到釣魚,月白也略略好奇,“用鉤子嗎?這豈不太殘忍了嗎?”
韓偵與孫何兩兩相望一眼,孫何秀氣的臉微微紅了些,然後輕咳一下對韓偵道:“難得你有這等雅興,不過今日天氣晴朗,我看不如欣賞一下湖光山色來得好。”
這小子,韓偵無奈,看一眼風輕,後者露著淡淡的笑,不知是為月白的話還是對孫何所言而笑,於是道:“那就作罷了,想來停立船頭聽聽風聲水聲也是件美事。”
“要不,如兩位姑娘賞臉,可奏樂一曲,這嘉陵湖上有風聲水聲再加上琴韻之雅不知會是何等妙事。”孫何提議。
孫何人長得秀氣至極,說話也是這般,不說韓偵,連風輕也覺得好笑起來,“說到琴音,三姐比我好多了,還是讓三姐來吧。”
月白盈盈的雙眸看向自家妹子,再看看兩位公子,“那,小女子就獻醜了。”於是盈盈一福。孫何一看忙去把琴取出。
韓候趁兩人忙著的時候,湊到風輕的耳邊道:“這小子一臨近考試說話就會文縐縐又黏人得很,習慣就好。”
是嗎?風輕挑眉,看看正在為月白忙進忙出的孫何,這也算奇人呀,“還有這等事?不過聽來卻仍是好事呢。”現在說話什麼的都是古文古意的,那麼到臨場考試時自會流暢許多。
“興許是。”韓偵也笑。
兩人回身看看月白,已跪坐在案前,她對眾人盈然一笑,十指輕釦。
其實若是撇去孫何有些痴傻地對著月白的表情,風輕想,在這樣的春日裡,和風細浪,耳畔琴音縹緲,身邊有一個相交雖不甚深卻是不論性別而相談甚歡的朋友,確是一大美事。
偷偷打量一眼韓偵的側臉,嗯,他們是朋友呢。
過了幾日,風輕在書院無意看到孫何時,他正卷著書冊若無旁人地看著,搖頭晃腦的,似乎正沉浸在書中的妙處當中,心想著月白的力量真大,只見一面就讓能他振作起來,想來真不可思議。
那天出遊回來的路上,風輕小聲地問月白,兩人如何得以結識。月白瞟了一眼妹妹,連眉梢都染著淡淡的紅,小小聲地說,數月前與玉爐偷溜出去賞花時,碰到一年輕書生吃飯沒有帶上錢袋而被酒肆小二誤以為是吃霸王餐的,正想教訓他,而自己巧好在場,不忍看小二為難書生就替他付了銀子,兩人就這麼認識了。
風輕好奇道:“這年輕書生就是孫何公子?”
月白紅著臉點點頭。正因為有了此次佳人救才子的開頭,而後又知道孫何是上京趕考來的,也住在“譽海書院”,也許是命緣裡安排吧,兩人就這麼譜出一段情來。但是月白也知道兩人這樣偷偷摸摸的不好,而且再這麼下去會影響了孫何的前程,而且若是讓爹爹知道那更是了不得的事情,故而上次見面時就狠下心來拒絕了孫何,卻惹得孫何不振自己也病倒了。說到這她不忘感謝風輕。
風輕有些傻傻地看著月白輕拍自己的手,不斷說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