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做君子(第2/3 頁)
遞了過去。
“韋主管,昨天有工人跟我反應,說看見二組的顧誠明多次在車間裡吸菸,我剛開始還不信,他要真抽了,你能發現不了嗎?”江落蘇指了指手裡列印好的監控照片,其中有一張韋立冬也在畫面裡:“所以我就去查了一下監控,這一查,還真沒冤枉他。廠裡的監控半個月覆蓋一回,光這半個月我就發現了五次,你說,這都不考核,說不過去吧?”
韋立冬一時無言,也不知道是心虛還是被氣的,那雙長滿老繭的手都有些打顫。他沒想到江落蘇會突然摻合這事兒,更沒料到她會把這種事兒鬧到總結會議上來。
他剜了江落蘇一眼,懷疑她是為了昨天的事故意報復。江落蘇眼神絲毫不避讓,反而笑得一臉坦蕩。她從來就不是君子,應了黃麻子的訴求是一方面,她確實也帶了點洩私憤的意思。她向來就這樣,誰讓她不痛快,她也得讓誰不痛快。吃啞巴虧,就不是她江落蘇的個性。
衝床二組的顧誠明坐在角落裡,這會兒臉漲得通紅,低著頭什麼話也沒說。倒是後排的黃麻子,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連頭髮絲兒都豎起來了,交頭接耳,跟左右前後的人控訴韋立冬的各項騷操作。
原來這事兒大家心裡早有不滿,因著顧誠明是本地人,還經常給韋立冬送點自家種的小菜,一天到晚跟在他後頭抱大腿,老闆姨丈長,老闆姨丈短的,把韋立冬捧到雲裡霧裡,自然給他開特權。廠規廠紀,胡巖看不見的地方,不過是他一句話的事兒。
韋立冬臉色烏青,畢竟一把年紀了,也是要面子的人,被這樣公然鞭笞讓他很難堪。
胡巖是這場烏龍的既得利益者,他要來那沓照片,看得仔細謹慎。看完還要遞給韋立冬一個自己是被情勢所逼的無奈眼神,實際心裡偷著樂呢,今天這出下來,他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他姨丈今後有所收斂。不得不說,他這招相互制衡用的實在是妙。
於是會議結束前,胡巖憤怒通報:“衝床二組顧誠明,多次無視廠規,處以經濟考核800元,主管韋立冬監管不力,並處經濟考核300元,在當月工資內扣除。”
江落蘇就那麼坐著,漫不經心地舉起了右手,擱在後腦勺,衝黃麻子做了個ok的手勢。
心情大好。
下班前,江落蘇溜到車間去看中午糊好的牆,幹了一半,雖然顏色和本來有點出入,但不仔細看也不算明顯。臨走之前,她還伸手推了幾把,確認牆體沒鬆散,這才舒了一口氣。到車棚騎上她的t90,駛出了山石廠區。
江任傑昨晚贏錢了,早上出發的時候叮囑她別買菜,說晚飯他會搞定。這會兒江落蘇騎在路上,已經開始對她的晚餐充滿期待。
每次江任傑贏錢後都像暴發戶附體,那叫一個驕奢淫逸。關於驕奢這一點,她這個做女兒的能跟在後面沾不少光,淫逸嘛,她也沒親眼目睹過,但以她老爹的性格,多半是不會冤枉了他。
穿過樟樹下的路牌,沒開幾十米就到了家。她老遠路就開始按喇叭,太白像條瘋狗似的衝了出來,身上的白毛跑起來像巨浪,一股腦來到她的腳邊,又是蹭又是舔。她嘚瑟壞了,這狗子真沒算白處,比她爹會惦記人多了。
車子騎進院裡,客廳的門開著,圓桌前坐著兩個老頭,一個是她那位至死是少年的老爹。別管這會兒是不是在吃飯,墨鏡依舊架在腦門上,襯衫花哨得沒眼看。對面坐著的那位江落蘇覺得眼熟,想半天終於有了印象,那不就是江任傑在東陽的第一個知己嗎?
話說,這怪老頭怎麼又來蹭飯了?
江落蘇把鑰匙扔在桌面上,趁機瞄了一眼兩人的伙食。好傢伙,只有兩盤菜,一盤花生米,另一盤是榨菜絲,拆開的包裝還擱在旁邊呢。
這不是江任傑的待客之風啊。
還沒等她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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