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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驚,定定望著王哈兒,眼神不住顫著,半晌才低聲問:“你真想娶我?”
“這話敢混說?你若願意,過了這陣,我就去你哥哥那裡提親。”
“過了這陣?”珠娘眼裡忽然一冷,“你在打我爹那些錢的主意?”
“你說啥?”王哈兒心思被說破,一慌,但迅即笑著掩住。
“我爹那些錢若找不見,你仍娶我?”
“那是自然,我不是說來耍,是實心話。”王哈兒自己都覺著語氣發虛。
果然,珠娘眼裡升起一絲悲意,眼圈隨即紅了。
王哈兒忙補充:“這麼些年了,我始終念著當年的情分,想忘都——”
話沒說完,店長溫長孝已經走了進來,珠娘忙低頭轉身走了。
太陽光照著軍巡鋪院子,一片亮靜,胡十將和那五個禁兵仍在睡覺。
只有雷炮,獨自蹲在院裡一隻舊木盆邊,一邊低聲罵,一邊洗著蘿蔔,準備晌午的飯。擦汗時,無意中一扭頭,瞧見外邊街上一個人走了過去,他忙撂下蘿蔔,追了出去:“阿五兄弟!”
“哦?炮哥?”阿五回頭見是他,眼裡頓時閃出笑。
阿五是香染街口秦家解庫的夥計,雷炮父親的錢就是放在他家。自從他父親化灰不見後,雷炮已經往秦家解庫跑了許多趟,去問父親的那些錢。但那個店主嚴申始終只有一句話:“你爹的錢早就取走了。”
雷炮自然不信,卻始終不知道父親究竟放了多少錢在他家,又找不見契書,氣得沒法兒,想告官都不成。他見店主嚴申那裡撬不開嘴,便瞄上了夥計阿五。誰知道阿五的嘴也被縫死了一般,雷炮前後花了許多錢、偷送給他許多酒菜物事,阿五都先坦坦然享用,而後鬼靈靈推拒,始終掏不出一個字的實情來。
“阿五兄弟,你這是去哪裡?”
“嚴店主想吃十千腳店的酒蒸雞,讓我買去。”
“我陪你去。”
“好啊。不過,今天不能陪炮哥喝酒,店主有朋友來,等著呢。”
“我也得忙著煮飯。酒蒸雞的錢我來付,你自己想吃啥,儘管跟哥哥我說。”
“這咋成?總吃炮哥的。”
“這蒼蠅頭般一點小錢算個啥?你若是幫哥哥我討回我爹那筆錢,莫說酒蒸雞,汴京七十二家正店,你天天輪著吃,哥哥也陪得起你!”
“唉!這事我不是早就說了?我真的不知道!”
“你別哄哥哥我,你天天守店,我爹又每個月都去你店裡放錢,你會不知道?”
“炮哥你別為難我了。我真的不知道。”
“好!咱們撕開窗紙,明白說吧,你到底要抽多少才肯說?”
“若真是你家的錢,自然該歸你,我一文都不敢摸啊。”
“阿五兄弟!”
“炮哥,我真是啥都不知道!”
“許多人都見過我爹揹著錢袋,去你家店裡,你會沒見?會不知道?”
“我得趕緊去買酒蒸雞!”
阿五轉身跑了,雷炮氣恨恨望著他,心裡那個疑問越發確鑿了——我爹不過是個老工匠,平白誰會使妖法暗算他?除非是為了那上千貫的錢。那些錢的底細,只有解庫的店主嚴申和夥計阿五才最知情。我爹若不在了,那些錢也只有他們能得。一定是他們和那姓牟的妖人合夥,謀害了我爹。
我一直找尋那個姓牟的,卻沒想到解庫這兩個人,看來該想辦法查查這兩人,才是正路。
梁興空腹跑了一早上,跑得虛火都冒了上來。
他走進嚴老兒的茶棚,在河邊那個空座坐了下來,要了一碗茶、一碟麥糕,邊填肚子,邊從頭思尋整個事件。
他們若單是想要我死,只需要瞅個空子,或使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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