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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依舊繞圈, 顧襄數著花園小路上鋪著的地磚數，數到三十二的時候，聽見一句：&ldo;今天天氣真好。&rdo;

顧襄：&ldo;……嗯。&rdo;

高勁：&ldo;明天也是晴天。&rdo;

顧襄：&ldo;天氣預報說明天有雨。&rdo;

高勁：&ldo;你看過預報了?&rdo;

顧襄：&ldo;奶奶看的, 她提醒我明天出門帶傘。&rdo;

高勁：&ldo;你明天要出門嗎?&rdo;

顧襄：&ldo;看情況。&rdo;

&ldo;我明天下午要去出差。&rdo;高勁道。

顧襄終於把眼神落到他身上，&ldo;哦……&rdo;

高勁對著她的眼睛, 自動補充：&ldo;要去北京，和於主任一起，開會一天, 學習兩天，大致是這樣。&rdo;

顧襄不由自主地想縮下手指頭, 高勁又把手攥緊了。

顧襄又回：&ldo;哦。&rdo;頓了頓, 然後說, &ldo;那你記得帶傘。&rdo;

高勁粲然一笑：&ldo;好，我記得了。&rdo;

這場消化散步進行了許久，顧襄的手長時間被隔絕空氣, 悶得長了，也不知道是誰又出手汗。

兩人回到單元樓，坐電梯到了十一層。門開後顧襄仰頭看高勁，高勁道：&ldo;那……晚安。&rdo;

&ldo;晚安。&rdo;

顧襄又看了他幾秒。

高勁這才把手鬆開。

&ldo;……&rdo;

回屋後，顧襄重新洗了一個澡。

真的是越來越熱了，走幾步就流汗。她的手到現在還有一種緊繃感。

手也會缺氧嗎?顧襄想。

她關掉水龍頭，抽來浴巾，裹住自己。牆壁裡的水管發出&ldo;嘩嘩&rdo;的水流聲，她抬頭向上看。

一頂之隔，高勁也在洗澡。

第二天，顧襄沒出門。

文鳳儀買菜回來遲了，喊她幫忙打下手。

顧襄很少進廚房。剛到北京頭兩年，她有焦忞給她煮飯，後來母親終於扎穩腳跟，掙到了錢，家裡便有了鐘點工阿姨。

念大學後她開始吃食堂，焦忞偶爾會接她出來給她改善伙食。

她從來沒見過人殺黃鱔……

文鳳儀抓著一條黃鱔，手起刀落，見顧襄躲地遠遠的，她沖她笑：&ldo;不要看了，你幫我剝兩顆大蒜。&rdo;

顧襄&ldo;哦&rdo;了聲，剝完一顆，正打算剝第二顆時，被文鳳儀喊停：&ldo;哎呀，夠了夠了，幾顆就好。&rdo;

顧襄看了眼手裡的第二顆大蒜。

文鳳儀好笑：&ldo;是幾粒大蒜，不用這麼多的。&rdo;

顧襄希望她下次能把數量和單位說地精確一些。

吃著紅燒鱔魚的時候，顧襄接到了齊老師打來的求助電話。

齊中華住院至今，一直沒有安生過。

不知為何他的脾氣越來越大，明明已經連講話都困難，進食都只能進些湯水，他卻還能用僅剩的半絲力氣把床頭櫃上的水杯摞下地。

齊老師讓女兒跟老父影片，想法安撫幾句，誰知齊中華卻一會兒發怒，一會兒流著淚含糊不清地叫&ldo;囡囡&rdo;。

&ldo;囡囡在深圳養胎，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