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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素顏已經極好看，十三歲的她還是個嬰兒肥的小孩，十八歲的她，已經出落成一道獨有的風景。

焦忞回憶著，低聲說：&ldo;記不記得我第一次教你跳舞?&rdo;

&ldo;記得。&rdo;顧襄跟著他的舞步，說，&ldo;大一的時候，你教了我一個禮拜。&rdo;

焦忞說：&ldo;我以前一直以為你真是天才，也就那回，發現你也有學不會的東西。&rdo;

顧襄涼涼地瞥他一眼。

焦忞好笑。

顧襄不愛運動，跳舞也算一種運動，她那時要參加迎新舞會，可她不會跳舞，郭千本捨命教了她幾回後就認輸。

顧襄原本還覺得參加舞會可有可無，可她學不會跳舞，反而就犯了倔。

她催促郭千本繼續，郭千本蹲下來捂腳。培訓班的休息室大門是半截玻璃，焦忞在外頭看了半天，推門進來，嘖嘖搖頭：&ldo;你求我，我包教包會。&rdo;

顧襄閉緊嘴巴。

郭千本說：&ldo;焦忞很厲害的，他以前在學校拿過dancg kg。&rdo;

顧襄狐疑。

焦忞搖頭：&ldo;你這臭丫頭，太不可愛了。&rdo;然後上前，一把摟住她的腰。

他愣了下，沒料到她的腰這樣細，小破孩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有了大人的樣子。

他回過神來，命令：&ldo;郭千本，放音樂。&rdo;

這一教，就教了七天。

她四肢不協調，但身體格外柔軟，焦忞的話也越來越少。

這一刻，火光悠悠，焦忞定定地盯著她的臉。

這幾年顧襄很少跳舞，但舞步她仍記得。顧襄專心得跟著拍子走，全然沒注意焦忞的眼神。

穿著小涼鞋的腳驟然一疼，顧襄說：&ldo;你踩到我了。&rdo;

焦忞回神，硬著嘴說：&ldo;你生疏了。&rdo;

顧襄不跟他計較，往回抽手。

焦忞將她摟緊：&ldo;幹嘛，不跳了?&rdo;

顧襄說：&ldo;腳上有印子。&rdo;她使勁抽出手，走到空地，彎腰拍了拍腳。

焦忞跟著她出來，煩躁地拿出一支煙咬住，他垂眸打著火，問：&ldo;你買的那兩件情侶島服，打算送給誰?&rdo;

顧襄頓了下，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看見的。

她抿了下嘴唇，將要開口時，眼前一暗。

焦忞蹲下來，與她面對面：&ldo;談戀愛了?&ldo;

顧襄小聲地，帶著淡淡的笑：&ldo;嗯。&rdo;

這笑真他媽刺眼。

焦忞使勁抽了一口煙，&ldo;什麼時候談的，我怎麼不知道?&rdo;

顧襄：&ldo;想知道麼?&rdo;

她語氣輕快，像是要分享。

焦忞笑了笑，心頭火竄起，&ldo;你知不知道，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尤其是才認識幾天的男人。&rdo;

顧襄說：&ldo;你知道我男朋友是誰?&rdo;

&ldo;我不想知道。&rdo;焦忞壓住愈燒愈烈的火，一把拉住顧襄手腕。

顧襄愣了下：&ldo;焦忞……&rdo;

才說了兩個字，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焦忞把顧襄從地上扯起來，顧襄抽著手：&ldo;你幹嘛。&rdo;

她另一手拿出電話，看了眼：&ldo;我媽的。&rdo;

焦忞滿嘴的衝動立刻剋制住了，他鬆開了顧襄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