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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博士側頭：&ldo;你是指……&rdo;

&ldo;消除顧襄在意外發生前五小時的記憶。&rdo;

焦忞道。

下午，檢查報告出來之後，顧襄又坐到了秦博士的辦公室，焦忞在外等候。

秦博士看完報告，說：&ldo;你的腦部沒有異常。&rdo;

顧襄說：&ldo;從去年十月到現在，我每個月都定期檢查身體。身體方面以及腦部都沒有檢查出異樣。&rdo;

秦博士點頭：&ldo;那麼，你能不能跟我聊聊你失去的這段記憶?&rdo;

顧襄娓娓道來：&ldo;我失去的記憶全跟青東市有關，青東市我童年時期生活的地方。&rdo;

秦博士專心傾聽，偶爾問一句，等故鄉講述地差不多了，他隨手在紙上畫了兩個部分交疊的圈。

&rdo;也就是說，你你失去了十三歲以前的全部記憶，並且，這交疊的部分，是在你成年之後的青東市的發生的。只要是青東市的經歷，你全部都遺忘了。&ldo;

顧襄點頭：&ldo;是。&rdo;

秦博士拿下眼鏡，看著她：&ldo;這一整個圓圈，是你的記憶宮殿。&rdo;

&ldo;對。&rdo;

&ldo;有意思。&rdo;秦博士笑了笑，問她，&ldo;那你現在的恢復情況如何?&rdo;

顧襄說：&ldo;我曾經做過幾段夢，這些夢很真實。&rdo;

她將那些夢一一道出。

初到青東市，她新增了高勁的微信，當晚她夢到了爺爺的辦公室;

她聽完高勁講述地鐵一號線初開通的事情，晚上又夢見了她第一次乘坐地鐵的場景。

後來……

顧襄輕聲道：&ldo;他說，&l;小朋友，那邊有樹蔭&r;。我恍惚看見了那個畫面。&rdo;

在安寧療護中心的樓梯間，他彎腰扶膝，吻住她的嘴唇。她眼中的畫面，似乎就是十年前的青大校園，驕陽之下，少年溫暖的微笑。

秦博士聽完，說：&ldo;你的這位朋友，想必與你關係十分親密。&rdo;

顧襄輕輕地，&ldo;嗯。&rdo;

秦博士若有所思，接著說：&ldo;事實上，很多失憶患者，在再次受到刺激之後，會突然恢復記憶。又或者透過催眠，激發存在於他們潛意識中以為被遺忘了的事。所以，接下來，我將用催眠對你進行輔助治療。&rdo;

顧襄攥住自己的手指頭，想了想，說：&ldo;好。&rdo;

傍晚，周圍已有飯菜香，顧襄和焦忞走出醫院。

焦忞問：&ldo;怎麼樣，有沒有什麼進展?&rdo;

顧襄雙手插著口袋，說道：&ldo;隱私，不告訴你。&rdo;

焦忞亂揉她的頭髮：&ldo;我拋下公司勞心勞力陪你看來看病，你居然說這是隱私?&rdo;

顧襄躲開，手從褲子口袋裡拿出來，整理頭髮。

回到酒店，她直接進房間，一頭倒在床上。

不是她不想說，是沒什麼好說的，今天似乎白忙。

顧襄開啟手機，翻出高勁的對話方塊。

最新的那條聊天記錄是高勁發給她的早餐，有豆漿和大肉包。她發了一張酒店自助餐的照片。

顧襄看了一會兒，打字：&ldo;我回酒店了。&rdo;

瑞華醫院裡，高勁沒有下班。

他今晚值班，早前去姑媽家吃晚飯，他被姑媽逼問了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