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羹,小臉蛋瘦了不少,卻也不哭不鬧。秀荷看了心便揪著疼,想起家裡的甜寶和豆豆。
小丫頭愛疼娘,每一回和庚武慪氣吵嘴兒,秀荷便把她抱去床裡頭單獨睡,香香軟軟的,多生氣都被她寬撫了。豆豆狡黠得像只小狐狸,又搗蛋又愛嬌,尿了褲子從來不吭氣,庚武那麼個大男人,夜裡也不曉得有沒有給他換尿布。
想起庚武,心又疼,想他把她逼得要生要死,然後又把她疼得蜜裡調油。想自己本來恨他怕他,怎麼抵不住他討來要去,最後那一窩大的小的就成了她的宿命。從頭想到尾,翻來覆去一幕幕。等到老大夫再來診脈,秀荷便狠下了決定。
&ldo;你先出去,女人家的事兒,不好叫你聽。&rdo;搭著少腹,推說身上不舒服,不讓梅孝奕在邊上。
&ldo;好。&rdo;他的眼眸裡又是那種幽閃的光,像能洞穿人心,卻好脾氣地笑笑著退出去。
屋內一瞬空寂下來,老大夫垂首給秀荷搭脈,指尖才搭上秀荷的脈搏,手心裡便多出來一枚花簪。依稀還有一團甚麼,低頭一看是紙。
秀荷把聲音壓得極低:&ldo;拜託老伯,就說我懷孕了。&rdo;
老大夫稍許遲疑,看了看門外那些不善的健壯漢子。
&ldo;……求求你,他才七個月,還有兩個胞姐弟。&rdo;秀荷親親花捲,目中溢位水汪。
&ldo;夫人稍安勿躁。&rdo;老大夫凝著花捲輕蠕的小短腿,默了默,最後把東西卷進袖中,揩著診箱辭去。
……
&ldo;恭喜公子,少夫人得的是喜脈。&rdo;
窗外靜悄悄,老者蒼啞的嗓音透過fèng眼飄進。秀荷的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直到聽見梅孝奕答了聲&ldo;好&rdo;,魂魄才忽然回還過來。
後來便一直的等,從晨間等到傍晚,又從傍晚等到日暮。但那道熟悉的健影都還沒有來。
梅孝奕站在屋簷下問她:&ldo;你在看什麼?&rdo;他的側臉精緻且瘦,好像天生就是薄情,鳳眸裡噙著的卻是溫柔。
漢生不在,少了兩個漢子,院子裡空寂寂的。像秀荷此刻的心。秀荷說:&ldo;我在看天什麼時候黑。&rdo;
梅孝奕斜覷過來,秀荷努力掩藏心思,並不與他對視。他看了她許久,最後只道了一句:&ldo;怎麼就是打動不了你呢?&rdo;然後便轉身走了,聲音很低,不注意聽便錯過。
等不到人來,那夢中依舊還在等,睡不踏實,隱隱約約聽到聲音。&ldo;人呢?&rdo;&ldo;封口了。&rdo;&ldo;去了哪兒?&rdo;&ldo;拋了。&rdo;&ldo;好。&rdo;……不安吶,猛一瞬驚醒,卻原來是一場夢。
天亮了,手撐著枕頭坐起來,怎生得卻摁到一枚堅硬?低頭一看,竟然是昨日托出去的那枚簪子。
他心思竟是深至這般。
正在屋簷下寫字,臂彎裡兜著小花捲。花捲不安分,匍著身子去抓墨,把他一襲蒼色冬袍沾得點點墨汁,他卻也不介意,目中很是暖寵與陶醉。
忽然抬頭,看到她站在他跟前,表情悽惶驚愕。卻氣定神閒,問得清風淡漠:&ldo;醒了。可是做了噩夢,臉色這樣蒼白?&rdo;
秀荷把手攤開,呼吸有些起伏:&ldo;這是哪兒來的……你們把他殺了?&rdo;
是那枚簪子。
所以果然還是記得不是麼?竟與自己做了四天的戲。小時候可不知她這樣調皮。梅孝奕勾了勾嘴角,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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