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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分鐘後。
等兩人都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下樓,舉止間恢復正常男女距離,而寬敞的客廳清靜了不少,那群秘書蹭完晚飯都走了,只有邢荔還慵懶靠在沙發上打遊戲,偶爾給傅容徊遞個洗淨的黑葡萄。
見到謝音樓,就說:「給你們留了飯,傅總做的魚都在廚房藏著呢。」
傅容與今晚下廚做了一道芙蓉魚,味道和之前吃過的相同。
謝音樓坐在餐桌旁,在趁著人不注意的時候,就像貓兒附體似的拿筷子把魚吃的乾淨漂亮,胃口好,眉眼間也舒展不少,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喝檸檬水時,她也接到了陳儒東的電話。
前兩期,都是餘鶯來通知她錄製節目時間。
自從身份在臺裡領導面前曝光後,謝音樓能感覺到自己待遇以肉眼可見速度變得不一樣,凡事都變成了陳儒東親自與她對接。
電話裡,連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謝小姐,我讓節目組派車來接您?」
謝音樓淡淡婉拒了,又輕聲說:「陳導,我只是在節目宣傳非物質文化的嘉賓,不用搞特殊待遇。」
她意思擺在字面上,陳儒東立即懂了說:「您放心,臺裡就那天的幾個領導和我知道。」
謝音樓記好錄製節目的時間,和他說了會冠冕堂皇的場面話才結束通話。
「那陳儒東現在是越發看人下菜碟,之前請他來傅氏喝茶時,還沒這麼老油條。」邢荔來廚房倒水喝,聽見謝音樓在接電話,就順耳聽了一兩句。
謝音樓側臉看過去,隨即想到這節目是傅容與投資的事:「陳導怎麼會跟你們認識?」
「酒局上碰到的。」
邢荔斜著坐,做了精緻指甲的手端著玻璃杯,格外好看,沖客廳那頭挑挑眉:「陳導在酒局上拿你被斃掉的訪談影片炫耀,被傅總看見了,謝小姐……你是沒看見哦,傅總看當場好多男人被迷上,可醋了,喝了悶酒來著,然後還砸上億專門為你弄個扶持傳統文化的節目。」
邢荔說的這些事,都是謝音樓不知情的。
當初所猜到的,以為這個特邀嘉賓名額,是傅容與隨手指定給她的。
邢荔湊過來些,艷紅的唇勾起說:「炮友做到傅總這份上,感人吧?」
謝音樓還未回話,便聽見她又落下一句:「謝小姐,他真是喜歡你的不得了。」
自幼痴迷她的追求者數不勝數,而謝音樓是被父母用蜜糖養大的,金錢俗物在她眼裡並沒有多大感覺,當什麼都不缺時,那缺的就是這個人了。
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傅容與會對她胃口,好似天生該如此,他是屬於她的。
謝音樓端起杯喝了口水,壓下略微混亂的心緒,對邢荔心不在焉的說了句:「嗯,我也喜歡他的不得了。」
邢荔借著餐廳暖光,端詳著謝音樓這張輪廓極美的臉蛋表情,說真誠也真,面板白得跟易碎白瓷似的,給人種欺騙性極強的感覺,不好看透真實想法。
停了一會兒,邢荔露出個恰到好處的笑容:「男人嘛,隨便喜歡下就好了,謝小姐是吧。」
謝音樓也笑,像是很認同她的話。
邢荔又說:「對了,謝小姐把家裡相簿帶出來做什麼?」
謝音樓放下杯,輕聲說:「隨便看看。」
……
同一時間的謝家老宅裡,上樓的房間窗戶亮著暖燈,謝忱岸修長的身影從昏暗角落頭走向光明之處,他骨節分明的手拿著一本積了灰塵的相簿,上頭烙印著繁複的薔薇花瓣紋印記,不輕不重地擱在了書桌上。
謝忱岸神色不言不笑,伸手輕拂去上面的塵埃。
半響後,相簿被緩緩翻開,在暖黃光暈無聲照映下,印入視線的是一張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