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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rdo;。他說:&ldo;二氏之學,其妙與聖人只有毫釐之間&rdo;,方法上同樣是&ldo;簡易廣大&rdo;的。孔孟都說不能通權達變不算真儒。一個學生問:&ldo;孟子說&l;執中無權猶執一&r;,怎麼理解。&rdo;因為執一就是偏執,是落了&ldo;邊見&rdo;,就是處在誤解的狀態中,所以,愛智的聖人特別反對執一。
王說:&ldo;中只是天理,只是&l;易&r;--隨時變易,如何執得?須是因時制宜,難預先定一個規矩在。而後世儒者要將道理一一說得無紕漏,立定個格式,此正是執一。&rdo;
有問仙家元氣、元神、元精的。他並不迴避,也不做什麼&ldo;外在的反思&rdo;,而是 很內行的回答:&ldo;只是一件:流行為氣,凝聚為精,妙用為神。&rdo;
&ldo;中&rdo;是很難做到也很難描述的,他卻跟學生親切的說:&ldo;喜怒哀樂,本體自是中和的。才著些意思,便過、不及,便是私。&rdo;
都容易以為心學家是狂放的,事實上並不一律,王說:&ldo;精神道德言動,大率收斂為主,發散是不得已,天地人物皆然。&rdo;這種收斂和發散的關係後來被最後一個心學大師總結為&ldo;歙闢成變&rdo;的宇宙法則。
一天,他和學生們正好在一個池塘、一口井旁邊講論,他指著池塘和井說:&ldo;與其為數頃無源之塘水,不若為數尺有源之井水,生意不窮。&rdo;
他問坐在旁邊的學友:&ldo;近來工夫怎樣?&rdo;那個人描繪了一番虛明狀態。王說&ldo;此是說光景。&rdo;
他問另一個,這個敘述一番今昔異同。王說:&ldo;此是說效驗。&rdo;
兩個人本來都挺有體會的,滿以為會得到老師稱讚,老師卻說他們沒入門,在門外講故事,感到很茫然,便向先生&ldo;請是&rdo;。
王說:&ldo;吾輩今日用功,只是要為善之心真切。此心真切,見善即遷,有過即改,方是真切工夫。如此則人慾日消,天理日明。若只管求光景,說效驗,卻是助長外馳病痛,不是工夫。&rdo;
這裡似乎是個文學感覺與道德境界的差別。講光景與說效驗是外在,跡近說平書,真正的道德體驗、義理感悟是&ldo;忘我&rdo;的罷。
薛侃本是在重複老師的話:&ldo;持志如心痛,一心在痛上,安有工夫說閒話,管閒事?&rdo;卻也得到糾正,王說:&ldo;出學工夫,如此用亦好。但要使知出入無時,莫知其鄉。心之神明,原是如此工夫,方有著落。若只死守著,恐於工夫上又發病。&rdo; 因藥發病,現在叫藥源性疾病,在思想史上&ldo; &rdo;。
薛侃常愛後悔,王說:&ldo;悔悟是去病的藥,然以改之為貴。若滯留於中,則又因藥發病。&rdo;王針對薛說:&ldo;為學大病在好名。&rdo;
薛說,先前以為這個好名的毛病已經輕了,現在深入審視,才知道並沒有,就是太以別人的看法為重了。只要聞譽而喜,聞毀而悶就是這種病又發了吧?
王說:&ldo;最是。名與實對,務實之心重一分,則務名之心輕一分;全是務實之心,即全無務明之心。若務實之心如飢之求食,渴之求飲,安得更有工夫好名?&rdo; 一學生說:&ldo;己私難克,奈何?&rdo;
王說:&ldo;將你的私拿來,替你克。&rdo;這顯然是禪宗&ldo;將心來,替你安心&rdo;的翻版。不同之處在於,他認為&ldo;人須有為己之心,方能克己;能克己,方能成己。&rdo;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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