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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宇是在哪裡知道這些的？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沒來由的，她忽然有些心悸。

&ldo;我相信你沒有說謊，&rdo;出乎意料地周宇點了點頭，&ldo;所以我也看不出你對人類現在還有多少喜愛。告訴我陸啟文，這時候你為什麼還要帶上一個沒什麼用的人類？那時為什麼要給朱謹下套、讓她拿到解析器？&rdo;

周宇盯著對方，看著陸啟文臉色一點點冷下去。

&ldo;因為你發現她長得很像陳可可，&rdo;周宇冷酷地說，這次輪到他嘴角揚起一絲淡淡的笑意，&ldo;我說得對不對？&rdo;

陸啟文皺起眉頭。朱謹瞪大眼睛，霎時僵在了那裡。

陸啟文說不出話來，一個早已遠去的身影在電子神經上搖晃，她身材纖細，明眸皓齒，是漫長的地下生活中他唯一的太陽。陳可可雖然是混血兒，但面貌卻隨了父親，是個亞洲人的長相。

他望向眼前的男人，開始想自己也許猜到了對方的意圖。

&ldo;你說得不對。&rdo;陸啟文說。

周宇果然揚起眉毛，&ldo;不對，那是為什麼呢？&rdo;

周宇心臟發疼，卻不管不顧地繼續說下去，他知道，如果這時無法說出口，他後面就沒有機會了。

&ldo;我有我的原則，只要是我的東西就不可能讓人說搶就能搶，好不容易和朱謹一起拿到了第一的名額，你把她帶走我損失可大了。&rdo;周宇聽見自己的聲音說，他沒有看朱謹，只死死盯著陸啟文，&ldo;你讓我上哪兒再找一個搭檔？&rdo;

周宇每說一個字，朱謹的臉就白上一分。

接連的衝擊中她似乎無法判斷對方話裡真假。他說的當然不是真的，朱謹對自己說，但她也想著感通器，要是有感通器就好了。

朱謹胸口一陣緊縮，幾乎要無法呼吸。

&ldo;你的意思是要我給補償？&rdo;陸啟文皺眉，看了眼身前僵住的朱謹。

&ldo;你們人類都是這樣的嗎？&rdo;他忽然笑了，心想這樣也好，讓她看清這些人的真面目吧。世界是殘酷的，他曾以為人類不會傷害已經奉獻出一切的機器人，也曾相信人類不會對他們自己的同胞動手，結果他錯了，讓他認清現實的代價是無數同伴的性命和陳可可的死去。

&ldo;你難道不是嗎？&rdo;周宇反問，同時提槍的手指捏得發白。

&ldo;當然不是，&rdo;陸啟文搖搖頭，也許是因為興奮，也許是憤怒，他眼裡竟然綻出明亮的光彩，&ldo;我現在可以告訴你，我邀請朱謹不是因為她像陳可可，她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rdo;

&ldo;我和他不一樣，&rdo;陸啟文說，禁錮住朱謹的手微微一動，&ldo;我是真心，真心想請你和我一起走。這是我內心的選擇，和其他一切利益沒有關係。&rdo;

周宇冷汗涔涔，他終於看向朱謹。到目前為止一切順利，只要朱謹能讓他說出那句話……

刺目的燈光下，朱謹只覺得耳邊一陣陣作響。

&ldo;我不懂，&rdo;朱謹覺得嘴裡滿是苦澀，&ldo;為什麼是我呢？如果像你說的不是因為我和你的開發者很像的話。&rdo;

朱謹皺著眉，她想起最開始被分到周宇這個搭檔時的場景。

說不定，她想，說不定換個人也一樣，甚至可以更好。

&ldo;陸啟文，你只是碰巧被分到我這個輔導物件罷了，&rdo;朱謹緩緩說道，&ldo;如果換成其他人，就輪不到我了。邁厄薩迪斯已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