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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門開了，她抬起頭;面板格外蒼白，滿臉都是絕望無助的恐懼;意識到是我來了，兩隻眼睛馬上瞪得大大的，就像我從外地回家時見到我的情形：一下子撲進我懷裡。

&ldo;對不起，媽咪。&rdo;她的淚水順臉流淌。&ldo;實在對不起。&rdo;

我緊緊抱著她。&ldo;沒事的，寶貝兒。媽咪在這兒呢。&rdo;

敲門聲響起，戴維斯警官走了進來。蕾切爾向我貼得更緊。長凳另一端有盒紙巾，我就輕輕掰開蕾切爾，將紙巾盒遞給她。她畏縮了一下，我將手掠過她的頭髮，無言地安慰著她。戴維斯靠著門背，開始讀那份夾在寫字板上的檔案。

&ldo;大約11點鐘時，蘭德爾警官和布魯斯特警官在鄧迪附近巡查，就在沃基根路上，攔下了一輛朝南違章高速行駛的黑色雷克薩斯4suv。起初司機試圖甩掉這兩名警官，但最後還是將車開到路邊。警官逮捕了德里克&iddot;哈林頓、卡拉&iddot;塞傑和蕾切爾&iddot;戈德曼。警官詢問這幾個青少年時，注意到車內靠乘客一側的地板上有一把38口徑左輪手槍。&rdo;戴維斯抬起頭。&ldo;槍裡裝了子彈。&rdo;

戴維斯抬起一隻手。&ldo;當時，你女兒坐在後排座位上。我們沒有理由相信她在某個時間摸過那把槍。是這樣吧，蕾切爾?&rdo;

蕾切爾捂著紙巾抽噎著。

戴維斯接著讀。&ldo;警官們對車輛做了檢查，發現該車登記在格倫科的羅伯特&iddot;哈林頓和亞歷克莎&iddot;哈林頓名下。車內沒有人能出具&l;持槍證&r;……&rdo;

&ldo;那兩個孩子呢?&rdo;我插了一句。

&ldo;在另外的詢問室裡。哈林頓夫婦正在前來的路上，但我們無法聯絡到塞傑夫人或是戈德曼先生。&rdo;

&ldo;那是因為他們……&rdo;

&ldo;我明白。蕾切爾告訴我說，他們……去外地了。我們聯絡到了一位姑媽。她正在來的路上。&rdo;

難怪蕾切爾的父親會跟卡拉的母親在一起，我如釋重負，心裡卻感覺怪怪的。&ldo;那麼，現在還有什麼事嗎?&rdo;

戴維斯警官看看蕾切爾，然後看看我。&ldo;對了，福爾曼女士，我和蕾切爾談過了。你幹嗎不跟媽媽講講事情的經過呢?&rdo;戴維斯朝她微微點了一下頭。

蕾切爾舔了舔嘴唇。&ldo;呃，德里克和卡拉租了《天生殺人狂》5‐‐你知道，領銜主演的是伍迪&iddot;哈里森6和朱麗葉特7……&rdo;

我點了點頭。奧利弗&iddot;斯通導演的新時代《邦妮和克萊德》8。兩個年輕連環殺手轉戰全國，槍殺無數，而且洋洋自得。

&ldo;他們開車來接我，然後回卡拉家看那個電影。我覺得片子太讓人毛骨悚然，可他們卻覺得好極了。&rdo;她低下頭。&ldo;然後我們回了德里克家，他找到了那把槍。&rdo;

&ldo;在哪裡?&rdo;

她聳聳肩。&ldo;可能，是在他父親家裡。&rdo;

&ldo;你們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幹什麼?&rdo;

蕾切爾不作聲了。

&ldo;蕾切爾?&rdo;

&ldo;不知道。&rdo;

&ldo;你們嗑藥了嗎?&rdo;

&ldo;沒。什麼都沒做。&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