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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卻仍舊是擔憂著,伸手小心地觸碰她的臉頰, 冷的驚人。
移開話題同她說溫榭此次故意放出王婉的意圖, 她像個孩子般說著:「溫榭和那個南星是壞人, 總欺負師姐。」
明明這話語裡儘是埋怨,可偏偏她的表情很是呆滯,很是反差, 心間因她的話而柔軟著。
溫榭送來的信擾了這短暫的安寧,
能在英雄大會在即,邀我赴約, 很明顯是溫榭的可能性更大。
我心中衡量著, 想著若是能殺了溫榭,武林是否能就此安寧?
忽地又想起師父, 不免又觸起眉頭, 若是解決溫榭這麻煩,恐怕師父只會一心想要拆散我與她。
一旁的她忽地詢問:「師姐要去嗎?」
我草草的應了聲:「不去。」
心中卻並未做出抉擇, 隨手翻閱著醫書, 自顧自的想著。
直至夜深,擁她入睡,我想還是要去一趟的, 就算殺不了溫榭, 只是那柳莊可不是等閒之地, 溫榭既然已經指明瞭地方。
若是不去, 不知又會有多少人慘遭殺害。
夜風微涼,一人獨自趕去那柳莊未曾見到溫榭,不想卻看見南星。
柳莊裡的人悉數都被南星控制住,我本是不想動手的,可背後突地一個同她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孩握著劍向我刺來時,我竟呆愣的沒有躲開。
那劍刺傷我的胳膊,可我卻覺得心口疼得厲害。
從未想過她會傷我,我手中的劍好似在一瞬間成了廢鐵,沉重的讓我抬不起來。
耳旁忽地響起那鈴鐺聲,意識不知覺的模糊,心間縈繞的背叛和傷痛向我襲來。
像是變成另外一個人,我放肆著殺戮,被自己心愛之人所傷的心痛,已然讓我失了理智。
眼前蒙上血紅色的薄霧,無視著接連的慘叫,我只想發洩自己心中的恨意和傷痛。
從不曾設想過她會傷我,任憑這世上誰都傷我,她卻是絕對不可以的,明明她是那樣乖巧純良的一個人。
我想那夜的我應是要瘋了,或者是已經瘋了。
待巡視四周時,屍體遍佈整個院子,火光刺的我眼疼。
尋不到她的人影,握著劍的手在顫抖著,不是因為殺了這麼多人而後悔,而是我害怕在這眾多倒下的屍體裡看到她的面容。
心中滿是悲涼,提著劍,想著若自己真因為失控殺了她,那自己也唯有自盡才對得起她。
正當我已心灰意冷之時,卻突地聽間她的聲音。
這難道是自己的幻覺嗎?
我仍舊是忍不住看向走近的她,她面容很是安靜,並無太多情緒。
好似因著方才刺傷自己的不是她,我已然分不清真假,舉起手中的劍,起了殺意。
卻在刺中她時,她卻沒有躲開,呆呆地望著我,委屈的喊道:「師姐……」
一如她幼時無助時的神情,我驟然間回了神,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手裡握著的劍,愧疚,不忍齊齊湧上心頭。
她卻一點也不怨,伸著微涼的手摸著我的臉,眼裡滿是不信問著:「師姐……你怎麼了?」
這定然是一場噩夢,我自己都懷疑著,伸手摸著她受傷的地方問著:「念兒這傷是師姐弄的麼?」
她全然不當回事的點頭說不疼。
如何能不疼?
那鮮血明明都已浸濕了她的衣裳,明明說過要好好護住她的,為什麼反倒是自己傷了她呢?
她擔憂的問著:「師姐,這裡火太大了,我們先離開時這吧?」
「恩。」意識恍惚的我輕聲應了她,才敢將目光看向四周。
這遍地的屍首彷彿是在無聲的斥責著我,導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