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愁苦的滋味,她還是不懂的好。
她不解的問道:「苦酒,師姐為何還要喝呢?」
是啊,為什麼明知酒不好喝,人們卻還要借酒消愁呢?
握著酒杯的手稍稍遲疑著,側頭看向那微微敞開的木窗,外頭風雪不減,低聲喃喃地應著:「或許是因為苦味能讓人清醒,又或是能讓人更珍惜眼前的甜吧。」
這話她已是聽不懂的了,我獨自將那壺酒飲盡。
在萬家燈火盡燃時,擁她入眠,不知是突然喝酒的緣故還是因為夜深了。
我並未立即入睡,身旁的她小聲地喚著:「師姐睡了麼?」
側頭親近著她耳旁應著她,她一點也不困的詢問我離開刀城之後要去哪?
其實我還未曾想過確切的去處,心中一時也想不到有什麼好去處,便問她想去哪?
她卻說她想回從前住的小木屋,我輕聲應道:「好。」
只要有她,我想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是合適的。
外頭風雪愈演愈烈,睏意漸漸湧上,她卻精神的很。
從背後摟著她,伸手禁錮著,省的她胡亂動,冬日裡的被褥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捂熱。
閉著眼,鼻頭蹭著她露在外頭的肌膚,同她閒聊著。
看她這般有精神,彷彿又回到她幼時每每總愛追問著我各類奇奇怪怪的問題。
忽地起了心思想要同她講講被她遺忘的過去。
她好奇的看著我,眼眸裡滿是探究,我輕聲喚著她:「小念兒。」
這本是在她幼時喚的暱稱,她應當是陌生的,我卻是刻在心上。
雖然不曾再喚,卻是忘不了的。
這夜太短,我只同她講到被師傅罰站那一夜。
她滿是好奇的詢問著:「師姐後來呢?」
伸手按著那被褥的空隙,指尖輕摸著她的臉龐應道:
「後來念兒生病了,生了一場大病,師姐擔心壞了。」
沒有告訴她,她在那場大病中差點就挨不過去。
她蹭著我的掌心說她不記得這些了,我會生氣嗎?
我俯身親了下她那唇瓣,不知是因今夜突然的回憶而煽動著情緒,眼角不禁滲出淚滴。
哪裡捨得責怪她,我對她心裡滿滿的都是心疼。
同她說著我心中所想,她大著膽子湊近著,親了下我的唇,目光停留著不願移開。
我將她摟在懷裡,努力讓她貼近著我,她被我這突然的動作嚇得不敢動。
窗外忽地響起陣陣煙花聲響,唇間觸碰著她的耳垂,同她說道:「祝念兒新年如意,歲歲平安,而且念兒又長了一歲了呢。」
她呆呆地未曾反應過來,同我聊著,睡意已然消散。
便同她聊著方才為何會主動親親,她卻應著:「念兒想知道師姐喝的苦酒味道是怎麼樣?」
指尖輕捏著她的臉頰,她將半張小臉埋在被窩裡不再出聲。
我故意貼近著她問她是否嘗出來了。
上當的她總算是冒出頭來應話,我輕輕含住她那微涼的唇瓣,以懲罰她方才那般挑逗的動作。
不想她卻忽地將手按在我身前心口處,惡作劇不成,反倒被惡作劇。
只得拉開距離,看她究竟是想做什麼,她渾然沒有察覺有什麼不對勁,順從的蹭著我的臉頰。
天真的讓我不忍心欺負她。
最終也只得摟緊著她,讓她早些入睡。
直至她迷迷糊糊的睡著,我才能明目張膽的將目光移至她臉龐,指尖輕捏了下她的臉頰,將被褥給她蓋嚴實些。
除夕過後,輾轉便是二月,雪水緩慢的消融,臨近春日氣候仍舊是極冷的。
從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