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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這的確是傷害最小的方法了。
☆、落幕
淑子看著襁褓中熟睡的嬰孩,又抬頭看看對面的蓋聶。
&ldo;你真忍心把她交給我?&rdo;
&ldo;不然能怎麼辦,寒兒的病決不能再拖。&rdo;蓋聶掃了一眼屋裡擺放齊整的各式藥材和刀具針灸包等物,無奈地說道。
淑子咬咬嘴唇,終是開口:&ldo;其實今天上午送去的白梅,是…&rdo;
蓋聶抬手示意她不用說下去了,這種事是誰的謀劃現在已然明瞭,&ldo;左右現在莫離母女安好,傲塵生前也囑咐過要全力相助你們的復韓大業,這件事深究下去也是無益。&rdo;
&ldo;有你這句話,我必然竭盡全力救下寒兒,也一定保證純兒的安全。&rdo;淑子堅定地說。
下弦月斜斜掛在黑雲的底端,萬物沉寂,時間彷彿停滯不前,一直到燕山頂上逐漸升起一輪霞光,魚肚白的顏色驅趕了長久的黑暗。
寒兒眨了眨眼睛,用胳膊肘支撐著床榻坐起來,一低頭便看見她枕邊放了一枚劍穗,一顆飽滿的珍珠下綴著千萬縷紅線,雖說上面有些汙漬,顏色也黯淡了,而且自己也從未見過,可還是感覺到無比親切。而劍穗旁,則是這些年來從不離手的短劍,劍鞘上還有水,應該是清洗過不久。
&ldo;哇啊啊‐‐&rdo;一陣嬰兒的啼哭傳來,卻好像有氣無力的,聲音細弱非常。
寒兒下了榻,這才看見角落裡平放在几案上的襁褓,裡頭是一個正在哭泣的女嬰。她還很小,大概才剛剛出生。寒兒竟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戳了一下嬰孩的臉龐,她仍是哭,寒兒便只得又收回手去,一時之間也不知該怎麼做。
&ldo;寒兒你快回去再躺一下,好好休息。&rdo;淑子一進門就緊張的不行,一邊說著,一邊就抱起了純兒,準備把她送去莫離那裡餵奶。
&ldo;她是誰?&rdo;寒兒歪著小腦袋問淑子,眼睛還是落在嬰兒身上。
淑子尷尬地笑笑:&ldo;這是你妹妹,叫純兒。&rdo;
不過寒兒在親眼看到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以後,反應似乎沒有那麼大,只是&ldo;哦&rdo;了一聲就轉過身回去乖乖躺好。
莫離看到了分別一夜的女兒,就彷彿是分別了數年一樣,忙不迭地從淑子懷裡接過來,抱在臂彎中輕輕哄著。
淑子一直低著頭,大概是不敢直視他們,&ldo;寒兒的毒已經清空了,以後她會像正常的孩子一樣,只是純兒…純兒,因著是早產,本就體弱,現在剛出生就不得不放血,身子已是虛弱至極,只怕以後,要終生與湯藥為伴了。&rdo;
她稍稍向上斜了一眼,見蓋聶夫婦都盯著她,更覺得慚愧。她真的已經盡力了,可是這世上有太多的疑難雜症是連最好的醫者也束手無策的。
&ldo;我們知道。&rdo;蓋聶說,&ldo;麻煩淑子在離開前,給我們家純兒開個進補的好方子吧。&rdo;
淑子猛然抬頭,&ldo;你們相信我,不是故意傷害純兒的?&rdo;
蓋聶轉過頭去,與莫離對視片刻後,二人亦同時向淑子遞來一個理解的目光。
在寫好方子、留下一些必要的藥材後,淑子和張良就搬去了驛館,剛剛開春,雪還未融盡時他們便離開薊都了。一起離開的還有朱家和微涼,不過他們寧可繞遠從燕山走,也不願意和張良夫婦並行。
在馬車上,二人無聊之際也說些趣事打發時間,畢竟路途實在遙遠。大概是過了易水以後,張良突然說道之前救治寒兒的事:&ldo;當時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