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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筆錄,希望你能配合。&rdo;
我按著問卷念:&ldo;他是我網站以前的總裁,我們在作者大會上見過一面,其他的並不清楚……&rdo;
&ldo;好了,下一個問題‐‐&rdo;
我覺得心如刀絞。我放下那張紙,有些絕望地看著他們:&ldo;他現在還活著嗎?&rdo;
對方沒有正面回答我。他們只是把手交叉地放了起來,淡然道:&ldo;這不重要了。&rdo;
是……他已經消失了……我想,確實不重要了。誰關心呢?
可我還是不屈不撓地,覺得心臟像是要死去一樣繼續問:&ldo;他還活著嗎?他還在嗎?&rdo;
對方見實在審訊不下去了,只好丟下問卷,有些嘆息而無奈地對我說:&ldo;他出了那件事情,我們也很意外‐‐他有他父親那層關係在,上面也不好處理。上面批示我們迅速解決,不要拖泥帶水。&rdo;
我不理睬他們。我覺得自己的聲音像是還在顫抖:&ldo;他還活著嗎?&rdo;
對方沒辦法,最後說了一句:&ldo;這個我們也無可奉告。林先生不是在網路上寫小說嗎?他曾經擔任你們網站的負責人,你繼續寫下去的話,可能他也還會看到。&rdo;
我忘了最後是怎麼失魂落魄地走出國安局大門的。準確地說,我是被送出去的。他們問不到什麼,也拿我毫無辦法。但出乎意料的是,他們待我非常好,一點也不粗暴‐‐也許是上面有人吩咐過。
他們最後看了看我的身份證,說了句:&ldo;遣送回原地。&rdo;然後我就被送上了火車,一站坐回了武漢。
初冬的武漢,陽光從未如此燦爛。空氣中漂浮著熱乾麵的氣味、所有暴躁的男人女人們的氣味,我最熟悉的,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的氣味。
我想起來我一年多沒回來了。
我爸媽都還沒回家。我一個人從包裹的最底層掏出鑰匙,慢慢地轉開門‐‐屋子裡的氣味一如既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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