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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眸清澈,眼神真誠,說出來的話尚有幾分孩子氣,但沈薏環也沒有笑他,輕聲應了。
「好啊,那到時澄兒可要多費心些!」
嚴華老大人過壽,宴席擺在正午時,京城裡為了嚴府的這場壽宴,實打實熱鬧了小半個月,這時候還沒到,嚴府府門外已經人頭攢動。
「我可打聽好了,今日陳相爺的小姐也會來,這都說她是京中第一美人,說的跟仙女兒下凡似的,總算能見著了!」
門口你來我往擠著的人群裡,不知誰先說了這麼一句,一下子湊熱鬧的百姓們就討論開了。
「哎哎哎那個殺豬的,你說你連人家府門都進不去,還說些個什麼見見仙女兒的話,可別丟人了!」一個男人似乎認識先前說話的那人,毫不留情的譏諷道。
這些圍著的人,本就是湊熱鬧來的,聞言皆是哈哈大笑,跟著出言譏諷,大家你一言我一語,笑的先前那人臉色幾乎要掛不住了。
「我,我今就守著這大門口,等美人來了,要教大爺瞧上眼了,我就直接帶回家裡,今晚上就洞房,定教她哥哥爺爺的求我。」那個被叫「殺豬的」的男子漲紅著一張黑臉,硬挺著脖子大聲說道。
見他如此,周圍的人更是興起,「回家?回哪個家啊?回你那鄰居小寡婦的家,還是回你的江州老家?」
正說著起勁,不遠處馬車拐進巷子口,駕著馬車的車夫穿得都很是華貴,正閒聊的人群驀然靜了。
馬車停在府門口,府裡立刻迎出來許多人,擋住了眾人視線,馬車裡緩緩下來一位身姿曼妙的華服女子,一眾侍從跟著往嚴府中進。
不知過了多久,門口湊熱鬧的一眾百姓們,有人先低低地說了一句:「那位是永安公主。」
「永安公主素來是不喜歡這種隆重宴席的啊,怎今日來的這般早」
「這還想不明白?今日的壽星公嚴老大人,在陛下登基之後便辭了官,辦了個書院,京裡有頭有臉的世家子弟都曾在那念過書。說起來,定遠侯二公子曾經也是嚴大人的門生,嚴大人壽宴,二公子定會來的,今日裡面想來可熱鬧嘍!」
一位書生打扮的年輕人低聲說著,一邊說一邊不住的張望。
「這麼說永安公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那還用說嗎!這說起來年前我曾有幸見過二公子的夫人一面,那容貌身段,嘖,絕了,要是我是二公子,雖然公主也很好,但是我還是更喜歡那溫柔小意的沈大姑娘啊!」
這外面人在這胡謅,嚴府會客的堂屋裡,也是歡聲笑語的。
永安公主端坐一旁沉默不語,她知道李渭今日定會來的,所以父皇讓她來,她便沒推脫,屋裡坐著的都是想討好她的各家夫人小姐,她最不耐煩應付這些講話彎彎繞繞的人,好在身份在這擺著,她不說話也沒人敢說什麼。
宴席擺開,女宴設在後院,擺上來菜色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研究的。永安公主只用了幾口,整了整裙擺,也沒理會席上各家夫人之間互相飛來飛去的眼神,徑直離開了後院。
前院裡觥籌交錯,席面上這些人,都是在朝廷裡混了多年的,圓滑得很,你來我往的倒也把席面上的氣氛烘托的恰到好處。
李渭捏著琉璃酒杯,自顧自的喝著酒。
席面上其他人都看出來了,今兒這位二公子心情不太好,戶部的徐大人給李渭倒了杯酒,笑眯眯得說:「二公子瞧著興致不太高啊,本官也算是你的長輩了,或許能開解開解呢?」
「不勞徐大人費心。」
這幫人吵吵嚷嚷,著實令人心煩。坐在上首正位的嚴華,也就是今日壽宴的主人,他拍了拍李渭的手臂,「懷豫,看看有什麼喜歡吃的,叫人再給你上些。」
老人家慈眉善目,光看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