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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將青崖喚進來,囑咐了幾句,轉身離開了書房。
當夜,雲遮月影,風搖樹動。
沈府正院裡,沈慶輝正埋頭伏案,自打從侯府回來,便一直提筆寫著什麼,一刻未曾休息。
門口人來通報,說姑爺身邊的青崖求見,是來送東西的,沈慶輝動都未動,只說了聲「請進來吧。」
青崖行至案前,雙手遞上兩個紫檀木盒,一個瞧著方方正正,另一個卻是細長形狀的,都勾著金絲水紋,精緻華麗得很。
「沈大人,這是我們將軍送您的禮物,您忙您的,小的這便回了。」
一個時辰之後,沈慶輝輕輕將筆放回到筆架上,小心吹乾紙上的餘墨,厚厚的一摞宣紙,上面字跡蒼勁大氣,內容赫然正是白日裡他翻看了一遍的,那冊《古水事考》。
放好之後,他徑直拿過那個細長的盒子開啟,裡面是一卷畫軸,展開之後一眼便認出這畫的是沈薏環,只是她頭上簪的金釵樣式不是京中常見的,沈慶輝神色難辨,輕輕摸了摸畫上的金釵,顏色艷麗,瞧著便是新畫好的。
沈慶輝瞧著畫軸,神色莫辨的微微出神,半晌後他輕輕將畫軸捲起收好,伸手開啟了另一個盒子,毫不意外的瞧見那本千金難求的孤本古籍。
他將自己案上的一摞宣紙一同放回錦盒中,將那幅裝著美人圖小像的木盒遞給外面守著的小書童。
「明日給大小姐送過去罷,告訴她是李將軍送來的。」
第5章 壽宴 「以後再有將軍送來的物件,不必……
「姑娘,剛剛老爺叫人送來的,說是將軍送給您的。」
疏雨從外間走進來,手裡捧著那方細長的木盒子,輕手輕腳地放在沈薏環身邊,面上儘是掩飾不住的好奇。
這陣子沈薏環思緒都很重,昨日把心事傾訴出去,倒終於睡了個好覺。這會她剛醒,尚有些發懵,疏雲正為她按摩著小腿,她隨手拿起木盒子開啟,展開畫軸。
「啊,姑娘,畫中好像是您呢!」疏雨湊在沈薏環身邊跟著看。
沈薏環盯著畫像,畫中人眼角眉梢似乎都是情意,髮髻上那根金簪的樣式也很熟悉,很像他送給自己的這根,只細微處稍微有些不一樣。她看著手中的畫卷,神思卻回到自己央求他作畫像那會兒,當時他態度冷淡的很,如今卻又畫了來送給她。
「收著吧。」沈薏環捲起畫軸,連著木盒子一同遞給疏雨,「以後再有將軍送來的物件,不必拿給我看了。」
她都不想繼續做他的夫人了,留著這些東西只能徒增煩惱。
疏雨小心翼翼地收好畫卷,抱著木盒下去了。
剛剛沈逸澄叫人來通報,說他下午要過來,沈薏環派人準備了好幾道他愛吃的菜品。
這幾日她都沒見到沈逸澄,他在雲松書院讀書已近七載,書院的老師曾是嚴華老大人的學生,沈逸澄這次回來,便是為他老師來給嚴老大人賀壽的。
本來他一進京就應該先去嚴府遞上帖子,奈何他一回來聽到沈薏環的訊息,當時就徑直奔著定遠侯府去接了沈薏環回府,之後才去了嚴府說明來由。
老先生今歲是六十整壽,連陛下都親自過問了壽宴的操辦,京裡這些人精們見風使舵,自然牟足了勁想要討好這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
這陣子整個嚴府忙得團團轉,每天來送拜帖攀關係的絡繹不絕,嚴老大人本就愛才,見沈逸澄談吐不俗,更是喜歡,留他在嚴府住了好幾日,昨夜才回家來。
午時剛過,沈逸澄便到了。
「阿姐!」
少年推門而進,身著月白色錦袍,腰間是赭紅色的腰帶,瞧著格外精神。
沈薏環坐在桌前,見他來了,倒了杯熱騰騰的茶水遞給他,沈逸澄接過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