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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心的感覺沒錯,其實就在她的腳下,那邊有個和這處一模一樣的映象世界,只不過,從他們的角度,閻心面前,僧人是葉片化的,小沙彌也是葉片,江家父子同樣也是一片葉子,她殺的傷的只有幾片葉子。
但也不是從一開始就是假的,起碼,起碼在那妖道總用視線輕薄師兄,還問師兄那痣是不是原身就有的時候還是真的。
無業回想那時,還是氣到眼睛鼻子歪,她她她,怎敢……
就是那時師兄用片落葉將他從幻境裡替了出去,他方知一切不過是師兄的計劃。
師兄早知以如今身體便是使了金剛印也無法從那妖道手裡將江縣守救出,只得以金剛印遮掩,將菩提幻境藏在其中,趁其不備將人引了進去。
菩提幻境,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本就虛實難分,放個大能修士進去都未必能有所察覺。
無業本還覺得師兄不該親自犯險,直到剛剛,他師兄將江縣守置換出來離開,那妖道立馬便察覺出來,好不敏銳。
還有那噬魂之痛,他搓了搓發麻的胳膊囁嚅出聲:「真是瘋子!還好她出不來。」
幾乎是他話落的同時,剛還在說出不來的人就站在了他們面前,渾身遍佈黑金紋路的少女語調輕快:「哼哼,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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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見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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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修周身還有大片未及收起的鬼氣,長長鋪在身後如黑色的尾裙,無業擔憂師兄的身體,舉著羅漢棍吃力從地上站了起來一副嚴陣以待模樣。
他的身後,玄已靠牆而坐,先前染血的銀白僧衣已被換了下來,只留下脖側那道斜穿而上的裂紋,證明他確實在菩提幻境裡待過。
隨著閻心慢慢走近,江縣守父子像兩隻鵪鶉一左一右拼命往玄已衣擺下鑽,試圖掩住身形,全然不見體面,自始至終,玄已維持著閉目誦唸的姿勢,似乎對於她的到來並不見意外。
「和尚,把我的東西給我。」閻心在玄已面前蹲下身,如有實質的視線一直遊離在僧人喉間的那顆小痣上。
玄已眼簾微掀,狹長的眸光裡只見沉著,他道:「貧僧不記得欠你什麼。」
「是麼?」閻心笑笑,不知哪裡揪出一個蔫吧的藕人,無業直瞪瞪盯著那個藕人,看看藕人又看看師兄,她她她,哪裡來的?
玄已伸手在胸前的暗袋上按了按,那裡已經空了,始終波瀾不驚的面孔上終於透出些別的神色,很淺的一下。
這下閻心又故意朝他揚了揚小藕人,好不得意模樣。
先前和尚抓住她的時候,她可沒錯過和尚還從暈倒的江縣守身上拿走了這小東西。
那些佛修最喜歡弄這種小人出去尋物,那麼
「你在用它尋什麼?」閻心語氣閒適的像是嘮家常一般。
「與你何干。」無業抓著羅漢棍往前驅了方寸,又不敢真的與她對上。
「本還想歸還給兩位」閻心有些遺憾抿了抿唇,指尖生出鬼氣纏上藕人的關節,只需她輕輕一扯,藕人就會四零八落,「唔,看來不需要。」
說著她就要動作,誰知那藕人竟咯咯笑了起來,一佛一鬼,本是相剋的東西,這小玩意兒卻分外親近鬼氣,很快頭頂蔫吧的荷葉又不堪侵蝕枯了一半。
她心裡嘀咕了句蠢東西,就聽和尚清朗聲音傳來:「貧僧確實需要它尋回金身,但不能拿江縣守與你交換,你可與我換些其他的。」
金身?
這和尚已經修出金身?
怎麼可能?佛修裡就沒有這樣的存在,系統豈敢!
不不不,重點不是這個,且說和尚沒有騙人,眼下,金身的線索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