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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縣守被拆穿登時要跑,閻心冷笑一聲,分出一縷鬼氣探進他的七竅,鬼氣入體就如倒刺刮肉,不會叫人疼死,也不會叫人好過,用來醒神將將好。
閻心居高臨下看著抱頭打滾的人:「現在肯說了嗎?」
江舟這時剛從前院小跑追了過來,聞聲壯著膽道:「你這羅剎女好生不講理,興許我爹知道的也不是你想尋的東西,同名之人那麼多,同名之物也不奇怪。」
同名之物?
她取這名是為笑她那傻子姐姐,還有旁人與她一般想法,如此
「那我更想認識這妙人了。」
閻心笑說著,周身的鬼氣又森寒了幾分,被鬼氣包圍的江縣守,一會兒功夫就被折磨得彷彿老了十歲,卻始終跟個鋸嘴的葫蘆一般,怎麼都不肯開口,閻心懶得墨跡,乾脆上前搜魂。
修行之人尙不能忍受搜魂之痛,更不要說一個凡人,江縣守已近古稀之年,搞不好命都要搭上,他用最後一點氣力向僧人連聲呼救。
僧人已先出手,手上迅速結著法印,隨著他動作變化,空氣裡彷彿有個無形的巨手,將崇山深海搬來,恐怖的威壓幾息之間便讓人忍不住丟盔棄甲跪地求饒,也只在幾息,無業幾人便覺身上一輕,那股威壓如數朝提著縣守的那團黑霧包裹而去。
旁人看不見,只有同是佛修的無業在那道威壓的中心看到了金色的法印,是古時破一法師成佛前鎮壓萬魔所用的金剛印,金剛印一出,縱使那妖道有些本事,也不過是猴子見了佛祖。
無業眼中有對師兄身體的擔憂,但更多的則是艷羨,萬年間只有他師兄一人可以結出這道法印,如今師兄剩了副泥身子,還是隻有他,強大如師兄。
只這艷羨沒能持續多久,就在金剛印快要落到黑霧身上的時候,黑霧裡兀得探出一手將金剛印撕開,沒錯就是撕開,那動作輕飄飄的和撕張薄紙沒甚兩樣。
那可是能鎮壓萬魔的封印!
無業傻了,連穩持的僧人面上也透出些凝重。
鬼修從一開始就沒將這個攻略者放在眼裡,一而再再而三被人阻撓,對螻蟻的容忍已到極限,終是認真了起來。
她很少對外展示她真正的實力,一招致命這種效率事只會讓冗長的時光變得更加無聊,她總是將自己和對方拉到同一水平線,再隨心戲耍,現在,她劃開了右手掌上的一道黑金紋路,鬼紋鬆解,她只是輕輕揮了揮手,一時,比先前金剛印更沉重的威壓鋪天蓋地倒了下來,頃刻天地傾倒,所有人都被重創在地,不知死活。
約是過了兩三息,和尚還是又一次令閻心意外,那個滿身染紅的單薄身影撐手試圖從地上爬起。
是個能看的攻略者!
閻心再次給出她的肯定,同一時間,她已凝成人形模樣閃現到僧人跟前,一腳無情踩上他的脖頸。
僧人半撐的手臂被硬折了下去,染血的白骨戳穿僧衣露在外面,裂紋也一下子從衣服深處爬上鎖骨直至貫穿到耳後,道道裂聲聽得人脊背一陣發涼。
塵土在光裡緩緩落下,閻心眯了眯被光刺到的眼睛,不期然注意到僧人喉結的地方有顆小小的黑痣,喉結滑動,一下一下撥動著它。
她被那顆小痣吸引,腳下偏了些角度,在那小痣上好奇地碾了碾。
「小和尚,你這小痣是你原身上的還是燒這泥身時點的?」閻心嘴上好奇,腳下用力有些躍躍欲試,想的是怎麼把它踩成好看的碎塊佔為己有。
豈料僧人竟應了她的提問,還答得極其認真,他回:「貧僧生來就有,燒這泥胎的是個嚴謹之人。」
閻心碾下去的腳因他過於的坦誠遲疑了一瞬,正這時,那邊江縣守的搜魂結束。
看到結果,閻心眉頭蹙起,一圈下來,她在江縣守身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