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所有的事(第2/2 頁)
走的容山隱丟在十八堂,一個人忍耐了十年的寂寞。
再後來,一望無際的荒原,她騎著愛馬芝麻無助地跑,她的身上滿是傷痕,吃了需要忌口的東西,喉嚨也腫脹到無法呼吸,衣袖凌亂,全是被人暴力損毀的痕跡,那是溫月險些受到丹徒侮辱的夜晚。
然後,畫面跳轉,清冷的夜不復存在,溫月的眼前出現一片黃沙莽莽的沙漠。
她和扮成山君的容山隱坐在帳篷前,挖出的沙坑裡點燃一團篝火,溫月的臉被照得黃澄澄的,她眼底只有男人受了幾道致命箭傷的後背,她取出藥膏,憂心忡忡,為褪下外衣的容山隱上藥。她沒有看見山君溫柔的眼神,眸光裡還帶了點若有似無的寵溺……
最後的畫面,是溫月和容山隱一起逛峰靈鎮,人流如織,絡繹不絕。溫月害怕走散,像是小時候一樣勾住容山隱的手指,男人臂骨僵硬,但很快又放鬆下來,他縱容溫月為非作歹牽著自己,兩人一同融入燈火流轉的廟會里。
那一晚,溫月笑了很多次,她看著容山隱為她猜燈謎,贏花燈,他每次說出一個燈謎的謎底,都會回頭朝她抿唇一笑。芝蘭玉樹的郎君,微笑的時候眉眼溫柔,溫月看得心頭微動,她忍不住眨眨眼,一直盯著容山隱看。
有時候,她並不會把容山隱當成兄長。
不是對於兄長的依戀,她跟著他,僅僅是因為她喜歡跟著容山隱。
溫月朦朦朧朧能懂什麼,但她沒有深究。
她只是想把容山隱困在身邊,她不想他再如十年前那樣逃跑了。
溫月抱住那一盞容山隱為她贏來的曇花燈,對男人彎眸一笑。
她有了私心,利用兄妹這一層羈絆,要他許諾,要他立誓。
溫月要容山隱許諾,再也不騙自己。
容山隱親口對她說:“如有下次,阿月可以取我性命。”
可是,他撒謊了,他又騙了她一次。
滿口謊言的容山隱,溫月好恨他啊。
……
溫月從夢裡驚醒,再次醒來,她已經躺在了催雨庵的客房裡。
靜妙尼師看到她醒來,鬆了一口氣,放下為她祈福的持珠,坐到床邊。
“阿月姑娘,你怎麼樣?可有哪裡不適?”
溫月垂下眼睫,摸了摸枕邊的匕首,握在手中。她沒有彈出刀鞘,而是用冰冷的匕柄,抵在尼師的脖頸上。
“法師,得罪,但我生平最厭惡被人欺騙。”
“我不會傷害你,但也請你告訴我……所有關於容山隱的事。”
屋內燃著炭盆,星火蓽撥跳動。
靜妙尼師想到那個年輕的後生,知道她瞞不住溫月了,只能長嘆一口氣,和她說起容山隱做過的所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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