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容山隱是誰(第2/2 頁)
得厲害,呼吸不暢,很快推搡開人群,往幽暗的小巷裡走去。
溫月步履蹣跚,踉踉蹌蹌,心臟猶如刀刺,疼痛鑽心入骨,巨大的痛楚險些將她壓垮。
溫月受不住了,她背靠牆壁大口呼吸。
腦子裡的記憶還在閃現,她一下子想到了殷紅的薄唇、嶙峋的喉結、以及那一雙侍弄筆墨的如玉指骨……
漂亮的人,溫柔的人。
她想到了一個男人,但是她看不清他的臉。
頭好疼、頭好疼、頭好疼。
……
“阿月不疼,哥哥在。”
“阿月乖,今晚吃雞湯麵好嗎?”
“阿月,生辰禮想要什麼?不要描紅字帖可以,但我不會去學晚晚的兄長阿星那樣,用狗尾巴草編織蟈蟈籠給你玩……我送禮,定和他們不一樣的。”
“阿月,為兄什麼都不會,我不會用葉子唱小曲,不會捕鳥捉蟲,我知道自己很無趣……”
……
溫月張了張嘴,喃喃:“哥哥一點都不無趣,你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她睜著眼,仰頭,望著被盲腸小巷囚禁於狹窄街巷的圓月。
這麼陰暗泥濘的地方,月光原來也能普照啊。
她口中的哥哥,究竟是誰啊?
啪嗒、啪嗒。
水漬落地,浸入灰色的青石間。
溫月不想哭,可眼淚一直在掉。
她茫然地抹去眼淚,她忽然覺得,這件事好像並非無關緊要的事。
她想記起來,可她記不起來了。
溫月覺得很冷,她又不想待在這種被世人遺棄忘記的角落了。
她站起身,擦去眼淚,又拍了拍懷裡油紙裹住的糕點。她想上山,想回到催雨庵,那是唯一一個有點像十八堂、有點像家的地方。
可是,當溫月抬腿邁步,想要運用輕功飛出人潮的時候,她忽然聽到一側的茶樓裡,幾個包著布巾的文人義憤填膺地談論國家大事。
他們說到謝獻已經處斬,謝家滿門流放嶺南,一代顯赫豪族世家就此隕落。除此之外,他們還說到朝局動盪,不少官吏在謝家掌權時,拋棄良知,為了牟利,竟背地裡投效謝獻,殘害百姓。如今,這些亂臣賊子統統被君王李儼發落了,其中罪大惡極的為首之人,便是昔日謝獻最得力的鷹犬爪牙——容山隱。
容山隱要死了。
溫月聽到這個名字,腦袋像是捱了一記悶棍,嗡嗡作響。
“容山隱……”她越念這個名字,頭疼越發劇烈。
“你到底是誰?”
溫月不知道,但她很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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