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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人都愛澄澄就好了,他就不用為了愛她,忤逆背叛,如此奔赴。
那傻姑娘有些茫然,然後很用力很用力地想了想,笑得堆起了半邊的酒窩。
宋宴呆滯著,揉了揉眼睛,笑了。
於是,舒澄清也笑。
說一個人冷淡涼薄,不易交心,那是因為別人不知道給她點甜頭,他們只是觀賞她,而沒人執著愛過她。
明明這個人這麼可愛,但凡有人給她點陽光都能拐走,只是他們不願意。程爺爺不願意,程澈也不願意,既然如此,那就他來給她,沒有人愛她,他愛她就夠了。
世間有能挽回的和不可挽回的事,而時間是一件不可挽回的事,或許不負時光就是最好的努力。
所幸他的澄澄還在,他還能努力的去愛她。
☆、撐傘
宋其琛從沒見過宋宴如此怒極。
這個人平日裡散漫的,也能把局勢分崩離析,如今這副瘋魔的模樣,彷彿生生要把人間拆分成地獄。
他有預感,今晚的宋家勢必動亂。
一介掌權者,手底下堪比有一座城,厚牆深宅,根系盤繞,做的是生死買賣,務的是正邪並存。
宋宴不痛快,心裡的五行陰陽得破一破,八節四時要立不立,翻天覆地也要殺出一個痛快地界。
事情是這樣的,先前宋其琛被授意去查舒澄清的離開是否和宋家人有關,他是很不情願的,回家被小嬌妻一提醒,便順手一查,沒想到結果如此勁爆。
一時起了興趣,一深究,驚了自己,緩了好久,連他都得準備好措辭,才敢跟宋宴道一道。
結果陰險如宋宴,便讓宋其琛做東,在宋家埋下了誘餌,誘得一些老狐狸出洞,然後把家裡的小寶寶哄睡著後,親身下場,現身宋家下了一局好棋。
夜晚清風明月,千燈掩映,一場酒宴,琴聲悠揚,出自宋家之手,精緻奢華,四方皆歡。
這樣的場合,這樣的氣氛,一切都是愉悅得剛剛好,前提是,如果沒有宋宴的出現。
籌光交錯之時,一個男人一路滾落長長的旋轉樓梯,發出劇烈的響聲,一瞬間將宴會廳內所有的聲音驚動停滯。在一陣騷動後,人們停下了動作,注意到二樓那個突然以暴力亮相的男人。
於此同時,宋宴一席盛裝,拎著一杯香檳,身後站著宋巡和一眾黑衣,在二樓公然亮相,負手而立,壓迫感襲來,氣場全開。
只見宋巡上前接過他的酒杯,他正慢條斯理地解開袖釦,低著頭捲起袖子,將它拉至手肘處,活動活動了筋骨。
隨即有侍者為他奉上一把小提琴,他四指靠攏,運弓精湛,音樂迴旋,光華燦爛精彩。
雙眸沉寂,步下旋轉樓梯,緩緩逐級而下,腳下發出沉重的聲音。悠揚的琴聲典雅渾厚,總給人一種命運降臨的感覺。
從樓上滾下來的人,躺在地上,抽搐流血,畫面詭異,引人恐懼。
宋家小宴爺就這樣突然的出現,以一種完全是用語言和道理都無法降服攻克、靠優雅慵懶得模糊了危險警示的姿態。
從樓梯滾落的人正是前些日子作死的宋趙,躺在地上扶著後腦勺,期期艾艾地哀嚎。
或許是瀕臨生死之界,莫名生出一股大徹大悟的覺悟,緩過勁後,不怕死地叫囂:「宋宴,你居然敢枉顧宋家的規矩,反了你了!」
前宋家掌權人,宋宴的外公,曾立下過規矩,凡是他的養子,只要是不做背叛宋家的事,犯錯皆可免去性命之憂。
宋宴冷笑。
「宋趙,你是不是太天真了一點?」
宋宴眼角淡淡掃過他,屈尊低頭望向他,像看一個笑話一樣,「你以為我稱呼你一句舅舅,你就真的是宋家人了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