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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對應的電訊號輸出。這些輸入輸出的排列組合，其總和就是電子幽靈。」威爾說，「有些器件的輸入輸出是從物理層面上固定的，比如說一塊電路板上，作為輸入的開關，以及作為輸出的led燈。很難從物理層面控制led燈的狀態使它對電路施加影響，也很難透過電路使一個沒有設計電驅動的開關產生變化。但大部分的輸入輸出引腳沒有固定，是透過『韌體』寫成的。我醒在徹底進入快取區之前，醒來的那部分我作為電子幽靈能夠改寫韌體。我於是改寫了輸入輸出的資料流，回到了人腦之中。」

「你說得好像你是一塊電路板上的晶片。」楚恪說。

「實際上，『電子幽靈』的名字來源，正是因為這種意識的存在方式與邏輯閘陣列相仿。」威爾說。

楚恪想像著拆開威爾的頭顱，發現承載思維的是一塊晶片。他說一句話，晶片便點亮一盞明亮的綠色led燈。

「但你不是一塊晶片。」楚恪說，他看向威爾，「你放棄了成為電子幽靈。為什麼？」

「因為『我』並不完整。」威爾說。

「……什麼？」

「很難解釋。」威爾頓了頓，試圖組織語言，「……就像一種臨終體驗。作為電子幽靈的『我』從第三視角觀察到了仍留存在人腦中的『我』的存在，『我』意識到『我』是不完整的，一部分還留存在身體，一部分卻出現在『我』所在的快取之中。」

「哪一部分？」

「……關於您那一部分。」威爾輕聲道。

「哈，」楚恪覺得有些諷刺，「我看不出來我有這麼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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