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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晚,謝懷舟又來了。這幾天他來時,總是會給姜眠帶每日都不重樣的花茶。他不許她再喝酒了。
&ldo;喝太多,可不好。&rdo;
姜眠看著他手中的酒瓶,不滿地質問道:&ldo;那你怎麼能喝?&rdo;
謝懷舟笑了笑,仰頭望著夜幕上滿滿的星辰。
&ldo;我和你不一樣。&rdo;
&ldo;有什麼不一樣?&rdo;姜眠想要奪他手中的酒瓶,被他躲了過去。
她還要再奪,卻被他一隻手按在了懷裡。
耳邊是清晰的心跳聲。衣衫摩擦產生的熱度從臉頰慢慢地燒到了喉嚨,像是一口烈酒,嗆得她說不出話來。
姜眠待要掙扎,卻聽得頭頂傳來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ldo;別動,讓我抱一會。一會就好。&rdo;
只有七天的時間了。這個認知讓姜眠的心裡突然難受了起來,她將臉埋在他的衣衫裡一動也不動。
&ldo;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怎麼樣?&rdo;
她抬起了頭,眼裡的光便跟她此時的聲線一般喑啞。
兩人對視了許久,姜眠偏近固執地不肯移開目光。
&ldo;你去哪,我便去哪。&rdo;
&ldo;生死相隨?&rdo;
&ldo;生死相隨。&rdo;
姜眠沉默了片刻,突然笑了。&ldo;我給你跳支舞吧。&rdo;
這支舞,是她當初跟婉娘學的,想著他在決賽那日將票投給了婉孃的採蓮舞,應當是喜歡這樣的舞蹈吧。
然而生活終究不是童話。就像婉娘和姜逐源,二叔給姜逐源定了一門親,那姑娘貴女出身,才貌雙全。
婉娘爭也沒爭,便退出了。而姜逐源也一直被鎖在房中,直等著成親的那一天才能被放出來。
姜眠從屋頂上站起,頭頂青天,腳踏青瓦,是最好的舞臺。
她幼時學過一段時間的舞,只是現在再撿起來卻難免有些生疏。
衣袖輕揚,纖纖柔夷拂過月色,姜眠的動作越發放縱,越發熱烈。
她的一米之外便是屋簷,然而她卻仍舊跳得忘我,因為她知道有人會在身後保護她。這一舞,將是她在這個世界最後的一次任性。
姜眠只跳了一會,便有些氣息不穩。她坐回了謝懷舟的身邊,緊緊貼著他。
兩人默然無言地看了一會星辰。
姜眠慢慢將頭靠上了身邊那人的肩。
&ldo;認識你,真好啊。&rdo;一句喟嘆,被夜風吹淡。
迷了誰的眼,亂了誰的心。
姜眠醒時,已經是第二日的清晨了,她竟記不起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了。
這天晚上,謝懷舟沒有來。姜眠站在窗邊等了許久,最終還是輕輕掩上了窗。
第三日,他也沒有來。
隔天,姜致遠來看她時,卻帶回了一個訊息。
&ldo;天麟的長平公主已經到江都了。&rdo;
&ldo;長平公主?&rdo;
姜致遠簡潔道:&ldo;是來和親的。&rdo;
和親嗎?姜眠明白了。
在大魏和北蒼中,天麟選擇了後者。天麟雖勢弱,但長平公主卻是血脈高貴。天麟體現了他們的誠意,大魏自然也要有所表示。
然而謝懷言已經成親,三皇子的生母又身份低微,因而謝懷舟必定就在這次與長平公主和親的人選之中。
這也是姜致遠言語支吾的原因。
&ldo;不過也不一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