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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小室。
只幾步,祁寒眼前便是一亮,不是因為小室裡的燈火,而是因為小室中的血。只見地上、桌上、凳上都滿是鮮紅的血,將小室中染得血亮。祁寒心中剛一作嘔,一低頭方見林若谷倒在自己的腳邊。
祁寒緩緩蹲了下去,將林若谷的身子翻了過來,只見林若谷的胸前幾道巨大的傷口,再探林若谷的鼻息,卻已氣絕多時了。
祁寒猛發出一陣怒吼:“誰!誰殺了你!林師伯……”怒吼聲畢,悲從中來,不禁便痛哭起來。也不知哭了多少時候,抬起頭來,見林若谷的身邊還有一把刀。
那刀的樣子,祁寒再熟悉也不過,正是莫名丟失的秋聲刀。
第十四章 果解忘情寄意,又何在、頻撫無弦。…
一見到秋聲刀,祁寒心中便是一省,暗道:哭又有什麼用了,眼下之計,只有把那兇手找到,替林師伯報仇方是正務。又想到韓滶就在上面,事情經過他必然清楚,何不上去找他問個明白。
想到此處,祁寒將林若谷的屍首放下,見林若谷雙目還睜著,面上的神情頗奇怪,象是忽然間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但這神情卻已凝固住了,再動不得分毫。祁寒心中又是一酸,道:“林師伯,你便睜著眼睛,看著我將那兇手擒來替你報仇!”說罷,祁寒在林若谷的屍首旁邊端端正正磕了九個頭,站起身來,走回到那椅子處,躍了上去。
祁寒來到書房外,卻又吃了一驚,方才他進書房時,韓滶被他點了穴道,正站在那兒,但此刻,他目之所及,卻空無一人,韓滶已不知何處去了。
祁寒站在那兒,彷彿是他自己被點了穴道一般。夏夜的風輕微得緊,祁寒卻覺得每一陣風吹來,都從他的已被血和汗沾得透溼的衣服上鑽了進去。每一陣風吹來,都讓他不自覺得打一個冷戰,待他稍微回過神來,已覺遍身都是徹骨的寒意。
遠處傳來了腳步聲,還不止一人,祁寒扭頭看去,見三個人匆匆地走了過來。阿越在前面挑著個燈籠,一人扶著許鏡走在後面。祁寒再一看,那扶著許鏡的,赫然就是方才失去蹤跡的韓滶。
祁寒不待他們過來,已上前幾步,跪道在許鏡面前,泣道:“林師母……林師伯他……”但許鏡竟似沒有見到祁寒跪在她身前。非只是她,阿越、韓滶也連看也沒看他一眼。三人停也不停,就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走到書房前,許鏡對韓滶道:“你去——把你師父接出來。”聲音雖打著顫,卻還鎮定。韓滶應了一聲,走了進去。不一會兒,就見韓滶抱著林若谷的屍首走了出來,阿越尖叫了一聲,忙用手將嘴捂住,卻不忍多看,把頭扭到一旁。
許鏡望著林若谷的屍首怔怔得看了片刻,再也支撐不住,身子一軟,便倒了下去。
韓滶道:“師母!”阿越將手中燈籠一丟,忙將許鏡扶住。祁寒見了,挺腰從地上站起,口中急道:“林師母!”縱身就要過去相扶。
韓滶依舊抱著林若谷的屍首,卻將身子一晃,攔在他的面前,怒目而視,一字一字地道:“你要做什麼!還想對師母下毒手嗎!”祁寒愕然道:“你說什麼?”韓滶道:“你還想對師母下毒手嗎!”祁寒道:“韓師弟,你真得瘋了嗎?你瞧瞧清楚,我是祁寒啊!”
韓滶切齒道:“我知道你是祁寒,我如何不認得你!我若認不得你,又怎會有人知道就是你殺了師父!”
這話宛若霹靂一般,將祁寒的頭要震得要裂開了,祁寒簡直不相信人世間竟還有這樣的聲音,道:“什麼?你再說一遍!”
韓滶道:“是你,殺了師父!”祁寒向韓滶抱著的林若谷的屍首看過去,見林若谷的眼睛竟也合上了,也象是不想再看到他一般。一時間便呆住了,心中一句話也沒有,更不知從何分辯起。
阿越連聲喚著“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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