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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和夫人說一聲,我把那藥再煎一劑便過來。”
祁寒來到一個小池塘邊,便走了過去,將頭髮理好。蹲下身,捧起把水來,將臉上的墨水洗去。又把背後傷處的穴道解開,用水將傷處洗了,撕下衣襟,包裹起來。
剛一挪步,覺得腳上灼痛得厲害,這才記起是被那熱騰騰的藥燙的。不由搖頭苦笑,心道:忙活了半天,卻什麼也沒追查到,反給人搶白了一通,打了一記耳光,又落下這麼些傷來。便將鞋襪除下,把腳放在水中,塘水清涼,頓將那灼痛減輕了幾分。
站起身來,見那月亮正映在池塘當中,忽想起曾與蘇蕙在震源鏢局後花園中賞月的情形來。此時月色無二,人卻身在兩處。只不知蘇蕙此時是否也想起自己。心中如此一想,口中不由便哼出一段曲子來,只覺這曲子經常存在心裡,也時時跑到嘴邊,一時間卻想不起來在何處聽過了。
祁寒在心中微嘆一聲,便向書房走去。來到書房近前,突然看見房門大開著,門前的地上卻伏著一個人。祁寒心裡一緊,一縱身躍到那人身邊,見那人頭往下伏著,看身形、衣著卻正是韓滶。祁寒忙俯身將他扶起,道:“韓師弟!你怎麼了!”
喊了兩句,韓滶微微睜開眼睛,忽然一掌向祁寒推去,口中罵道:“好惡賊,有膽子就把我也殺了!”祁寒促不及防,被他一掌推出幾步去,低首一看,卻見胸前一個好大的血手印。再看韓滶,見他圓睜雙目,眼中滿是血絲,雙手高舉,向自己撲了過來。他的手上,在月光下看得分外清晰,竟是雙血手!再看韓滶的身上,臉上,也已被鮮紅的血跡沾滿了。
祁寒心中狂抖起來,道:“血!哪來這麼多的血!”韓滶卻已撲到他面前,喉中發出慘嚎聲,一張臉也扭曲得如野獸般,兩隻血手高高張起,就要向祁寒的頸上卡下。祁寒兩手一格,將他雙手格開,往後猛退兩步,道:“韓師弟!是我啊!我是祁寒!”
韓滶聽了渾身一震,忽然仰天一陣狂笑,道:“祁寒——祁寒!就是你——我要殺得就是你!”說罷,兩臂大張,又向祁寒撲了過去。
祁寒道:“韓師弟,你……你……你瘋了嗎!”雙臂往外檔,想將他擋出去,卻不料韓滶這一撲力氣奇大,祁寒竟沒將他擋開,反被他攔腰抱個正著。祁寒怕傷著韓滶,手上不敢用力,只是往外推,想將他推開,但又哪裡推得動。只見韓滶狂笑聲中,張開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齒,一口咬在祁寒的肩上。祁寒痛極,將韓滶猛一推,韓滶身子雖被推開了,牙齒還緊咬著祁寒的肩頭,這一拽之下,險些沒將肩上的肉咬下來。
祁寒用指一點韓滶牙關處,韓滶的嘴這才鬆開。祁寒往旁邊一躲,閃開韓滶的一撲,喘息略定,大聲喝道:“韓師弟,是我啊,你且醒過來!”
韓滶罵道:“你才瘋了呢!”話未說完,乘祁寒沒注意,又是一撲,雙手按在祁寒的肩上,張嘴就向祁寒的喉上咬去。祁寒無法,只得伸指在他肋下疾點了幾點,韓滶忽然頓住,牙齒停在祁寒的頸邊,只喉中還發出“喝!喝!”的怪叫聲,眼睛緊盯在祁寒的臉上,似是要用目光將祁寒臉上的肉也咬下來。
祁寒不敢和他對視,道:“你在這兒歇歇,我進去看看。”說罷,掙開韓滶的按在肩上的雙手,縱身進了書房。
書房裡一片漆黑,卻有一股血腥味。祁寒心中駭極,卻不敢多想。取出火石,手顫抖著,點了兩三次,方將蠟燭點上。
燭火亮了起來,被從門外進來的風吹得搖晃不定,忽明忽暗。書房裡空無一人。地上卻有些血跡,象是腳印。那血跡從門口一直延伸到那書桌前的那張椅子下,椅子正對著那塊地磚。
祁寒的心又猛得抖了起來,卻仍走到那張椅子上坐下,椅子沉下,沉到底,面前是條一人多高的地道。祁寒站起身從地道走了進去,便見裡面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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