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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絲絲暖意的甜,如果只說前半句,那會讓我很感動,可那樣就不是唐瑋。
唐瑋是認真的,小心翼翼的,死心眼的,本本分分的。
【回覆:唐瑋】【內容:沒關係,我很高興,早點休息,晚安……】點亮床頭的走馬燈,一個個濃墨重彩的人物圍著個小圈子轉來轉去,在粉藍的牆壁上投射出或明或暗的模糊輪廓。
真像是一個儀式啊,在我十九歲的第一分鐘,唐瑋取代了陳墨硯成為全世界第一個祝我生日快樂的人。
我以為這算是長這麼大最有突破最不同的小年生日了,殊不知更大的變故卻接踵而至,驚得全家雞飛狗跳。
二伯上次提到的T市打黑除惡專項行動進展順利,證據蒐集全面,某黑社會頭目張某已是窮途末路,據線報稱他和幾個手下目前潛逃至A市,市刑警隊全力出動,聯和T市方面協力圍追堵截。
窮途末路的狂徒大都抱著拼死的決心,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他們根本已經是無所畏懼的魔鬼,張著獠牙逮誰咬誰。
張某的罪惡觸角涉及毒品、槍支交易,眾所周知這類犯罪分子最是窮兇極惡,武器也堪稱精良,反偵查能力也很強。
穆洛謹和戰友們將幾個人堵截在城郊一幢廢棄的建築內,犯罪分子負隅頑抗,與警方發生槍戰,二哥就在這場騷亂中不慎負傷。
接到電話的時候我正跟我爸耍賴,想讓他帶我去打靶場練槍,最近看AngelinaJolie扮演的女特工實在是忒帥,冷酷陰狠卻又該死的迷人性感。
所以說電影只是電影,與現實生活相聯絡永遠是不切實際。如果只單單是虛無飄渺也還好,最怕的就是這樣令人恐懼膽寒的聯絡。
怕奶奶知道,老人家跟著著急上火再出點什麼問題,我爸讓我留下他自己趕過去。
可我也著急上火啊,不過去看看怎麼能安心,萬一,萬一……不會的,不會的!
我緊咬著下唇,生怕自己混亂的思維胡繞亂轉的就跑到壞處去了。
“爸,我要去,就跟奶奶說我要去見同學,她不會懷疑的。爸,求求您,讓我去。”我慼慼的哀求著,不是為了讓他心軟,我是真的想哭,可還是強忍著在眼眶打轉的淚水,堅定地凝視著他。
我爸的唇線繃成一道直線,嚴肅的看了我幾秒,終是長長地嘆了口氣,摸摸我的後腦勺點了點頭,“到了那兒別就知道哭,添亂。”
“您放心,我知道。”
在我兒時的記憶裡,問起對我最好的那個人,我會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二哥!
大哥他對每個小孩兒都很好,那時就是個小大人,而對於一個希望所有人都圍著自己轉的傲嬌小蘿莉來說,這怎能不讓我吃醋呢?
三哥是蔫壞的人,例如栽贓嫁禍這種事他沒少幹,每次都弄得我有苦說不出,因為根本沒證據反駁啊。
只有二哥,雖然他從來不是標準意義上的好孩子,對誰都是不愛搭理的樣子,可我登高上牆的哪怕僅是蹭破點皮,他都要板起臉生氣半天,再開啟醫藥箱為我上藥。
我不懂事,還哭哭啼啼的指責他欺負傷員,漸漸長大才明白表達關心的方式並非僅僅是溫言細語。
穆洛謹的肩胛骨上至今仍有一道十厘米左右的疤痕,是後背磕在尖利的石頭上割傷留下的。
說起這傷痕的來歷,罪魁禍首其實是我。是我調皮爬樹下不來,心慌之下一腳踩空,他在下面做了我的人肉墊子。
並不長的一段路程,已足夠我的記憶如加速的鏡頭,一幕幕的閃回播放,轟轟烈烈深入靈魂。
醫院裡色調單調的冰冷走廊像是張著血盆大口等待吞食的獸,若不是緊緊攥著爸爸的衣襬,我甚至不敢向前邁步。
“手術進行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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