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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臨大敵。要說留下金寒窗,他們沒有這個實力。靳雨樓行事常用雷霆狠辣手段,貿然出手的結果,就是自身可能賠在這裡。水路風煙和復夢派、恨愁幫沒有過大的衝突,表面上還分別達成了結盟關係,但內裡面暗流一直在湧動。
暮望武林自來是恨愁幫和復夢派的天下。水路風煙突然在暮望成立分舵,這訊息曾讓兩家惴惴不安。以水路風煙的雄厚實力,只要在暮望紮下根系,二分天下的暮望武林就會變成三足鼎立的形勢,甚至極可能最後變成水路風煙一家獨大。水路風煙是罩兩幫頭上的陰影。恨愁幫與復夢派當然不願意看到這種演變,兩家的對策是暗地扶持水道的排幫,藉此阻擾靳雨樓。
不過,這策略沒有什麼效果。靳雨樓組建的分舵一直盤踞曾老街,發展極快。躁動的排幫們不是被兼併就是被掃除。恨愁幫、復夢派覺察道水路風煙稱霸暮望水系的勢頭不可逆轉,兩家才順勢和水路風煙形成口頭聯盟。
恨愁幫與復夢派的精力也沒全放在牽制水路風煙的發展上,相互間爭鬥不休才是主旋律。兩家年年纏鬥,水路風煙成為暮望第三大勢力已無懸念。說是第三,其實只是水路風煙在暮望的根基沒有恨愁幫、復夢派深厚,其他在財力、人力、戰力等方面都比恨愁幫、復夢派有過之而無不及。
恨愁幫和復夢派在水路風煙的壓力下,曾有過和解宿怨的打算。如果不是這次同心街一事,雙方不再互耗也是一種可能。
江湖中沒有如果。
恨愁幫、復夢派掌門說是演戲也好,贖罪也好,互創傷重並被官府收押,兩幫派群龍無首是如今的事實。盧照臺、堯汗田所犯之罪判成梟首於市亦不為過,然而,若有途徑可以委曲通融,再獻上大功一件,未必不能緩釋二人,這也是蘇嬈與全軻對金寒窗這麼執著的原因。
因此,即使聽聞車中是靳雨樓護著金寒窗,蘇嬈也沒有放棄,她心下狐疑:水路風煙是怎麼得到訊息?難道那孩子將情報賣予三家?蘇嬈的心底又多了一股闇火,“紅娘子”嘴上卻道:“我說這小子上車上得那麼情願,水路風煙不會是和朝廷欽犯有勾連吧。”
威猛大漢嘲弄道:“老婆子,自重點吧,勾連朝廷欽犯的,可是你們兩家啊。”
“不長耳朵的蠢漢,復夢派什麼時候勾連過欽犯,我們是被人陷害,你再胡言亂語,老身拔了你的舌頭!”
“被人陷害還這麼兇,來來來,這會差役還沒到,大爺陪你過兩招,看看你的‘折碑手’到底有多硬,哈哈哈。”
威猛大漢露出挑釁的豪笑,他早就鄙夷蘇嬈色厲內荏的種種作態了。
“老三,現在能打麼,不像話!”中間教書先生模樣的丁馳周先瞪大漢一眼,再向全軻、蘇嬈作揖道:“此事已了,各回各處吧。”
蘇嬈旁顧全軻。
全軻早沒了戰意,疤臉漢子黯淡道句:“後會有期。”就無視蘇嬈的暗示,轉頭而去。
威猛大漢嬉笑道:“臭老婆子,別看了,好漢打架不尋幫手。”
要回金寒窗再無可能,蘇嬈恨聲道:“好,好,好,你們水路風煙落井下石,做得好哇。從此復夢派與水路風煙不再是盟友!”
威猛大漢指著掉頭而去的蘇嬈喊道:“老婆子,是好啊,這樣你們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幫持狂沙幫和水龍會的那群兔崽子了,哈哈哈。”
蘇嬈遠去的身影聞言頓了一下,然後更加急速離去。
暮望白天鬧出這麼大的事情,晚上自然宵禁。每條街上都籠罩著不安的氣氛,城門早封,城外進來做生意的農戶、外地商販走不了,提前尋找過夜的地方。熱鬧的人群在日色明媚的半午就開始散去了,街邊的手藝人也紛紛捲了鋪蓋,賣糖炒栗子的商販推著栗子車尾綴在華麗四駕馬車旁側。
馬車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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