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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消停了半個多月,月尾那天,雷炮的爹竟化成灰不見了。王哈兒聽說後,雖然吃驚,卻絲毫沒想到這事竟和姓牟的那年輕男子有關。第二天是三月初一,王哈兒和幾個朋友去金明池看爭標,買酒掏錢時,看到袋子裡那塊碎銀,他才猛然想起那個姓牟的年輕男子,隱約記起那天在他宅裡喝酒時,他曾跟自己詳細打問過雷家父子的事情。
王哈兒心裡頓時有些不自在,這事萬萬不能讓雷炮和珠娘知道。幸而兩個兵卒當時在後面廚房,並沒有聽到他和姓牟的那些話。
爭標會上又發生古怪事,金明池水面忽然浮出些黑骷髏,爭標會也早早散了。王哈兒回來後,心裡始終放不下那姓牟的年輕男子,不由自主走到那宅子前,卻見院門從外面鎖著。他忙向鄰居打問,鄰居說隔壁宅子已經空了快半年了。那院裡鬧鬼祟,原先的主人家接連死了幾口人,趕忙搬走,逃回家鄉去了。這種陰宅賃不出去,就一直荒在那裡。
王哈兒聽得脊背發寒,這才覺得事情真的不對,雷安消失恐怕真的和那年輕男子有關。那姓牟的年輕男子正是先從自己嘴裡套出底細,而後才不知使了什麼妖巫手段,把雷安化成了灰。
這事他哪裡敢告訴雷炮?因此編了個謊,說雷安消失前幾天,他瞧見一個姓牟的白衣男子和雷老漢在一起喝酒,雷老漢化灰這件鬼怪事情,恐怕和姓牟的白衣男子有關。
第八章 他殺、毒殺
凡料敵,戰地若便利則守,不則去。
——《武經總要》
第二天,梁興早早就醒來了。
他趿拉著鞋子,先走到窗邊,躲在窗角,向外面街頭偷眼掃視了一圈。街口空寥寥,只有兩家食店茶肆開了門,賣洗面湯藥、早茶早飯。另有幾個小食攤,擺在路邊,賣湯粉面餅。食客和路人都很少,全都默默各行其是,並沒有什麼異樣。梁興放了心,回到床邊,邊穿衣服邊默想。
昨晚,他沒回香染街的住處,那裡已經被人盯上,雖然已經打死了兩條蛇,但不知還會藏些什麼。萬一還有人埋伏在那裡,夜裡睡不安穩不說,連性命都難保全。因此,他走了兩條街,確信沒有人跟蹤後,住到了這家客店,選了二樓臨街的這間房,遇事容易窺察和脫身。
昨天接連發生這許多事,樁樁古怪兇險。先是誤殺了蔣淨,接著有人跟蹤自己,又有人用毒蛇、迷煙等法子,要謀害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同一天竟會發生這麼多凶事?難道蔣淨的死和後面這幾件有關,是同一起事?
他不由得又念及蔣淨臨死前的神情動作,仔細回想一陣,心底忽然一震,後背像是被蜇了一般,猝然坐了起來——
蔣淨不是被我誤殺,是他殺。
蔣淨先是神色忽變,怪叫一聲,頭一仰,身子一挺,才猝然出手。仰頭、挺身、怪叫,並不是發招的姿勢,而是後背被什麼東西猛然刺中。急痛之下,身子才會猛挺,手臂也不由自主跟著急伸。他手中恰好又攥著刀,看起來就像是發招刺我。當我扭轉他的手腕,將刀尖指向他時,他後背的兇器恐怕剛好抽了回去。他身子會不由自主向前傾,正好撲向了刀尖,那匕首又極為鋒利,瞬間刺進了他的胸口……
昨晚上那船檢視,隔壁那間小艙室空空蕩蕩,沒擺放任何物件器具。恐怕正是為了行這歹事,才騰空了的。梁興怔了半晌,才忽然想到,情形若真是如此,當時就得有人藏在隔壁小艙中,隔著壁板,用刀劍穿過壁板,刺中蔣淨後背。昨晚他細細檢視蔣淨背靠的船艙壁板,雖有木板接縫,但似乎並沒有刀劍插過來的新痕跡。
不,兇手不必非得用刀劍,毒針或毒錐一樣可以殺人,而且傷口更加隱秘,才更好嫁禍。
這麼說,蔣淨出現在那隻客船上,是有人特意安排,讓我去殺?
梁興心底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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